另一項將赫緒曼的分析架構複雜化的研究,可以見於巴里的著作。他把沉默這個鏡像類別對立於抗議,注意到赫緒曼在抗議當中把兩種非常不同的現象混為一談:一種是群體動員以追求集體的善這種社會抗議,另一種是追求個人利益的個人抗議。提出這項複雜化的巴里甚至認為,赫緒曼如果把自己的分析與奧爾森的《集體行動的邏輯》(LogicofCollectiveAction)結合起來,必可因此獲益。這項提議雖然引人注目,但恐怕說服不了赫緒曼,因為他對奧爾森那本書懷有偏頗而簡化的觀點。這是基於赫緒曼對搭便車者幾乎本能性的厭惡,也是基於奧爾森對某些事物確實頗為負面的描述,包括政治團體、致力於「注定失敗之事」的人士,甚至是群眾運動:他認為群眾運動不但「無理性或不理性」,而且具有疏離性,還狂熱奉行特定意識形態,是社會當中的「偏激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