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州事件  

2023年4月我帶了一團十位高中人權教師、十名選拔自全台各高中的學生、兩位國立高中校長、三位學者，還有國立台南女中音樂班自費參加的五位師生，一共三十一人到濟州島見學，也參加了濟州四三事件七十五周年的追悼儀式。台灣人權師生團是最大的團體，也是唯一的外國團體，深受感動的濟州道道知事吳怜勳特別走到台灣團席位前向我們致謝。

前言：南韓總統尹錫悅2024年12月3日突然宣布緊急戒嚴，震撼了全世界。日本《東洋經濟週刊》網路報特別推出「戒嚴令震撼激動的朝鮮半島的未來」特輯報導，邀請曾在1970、80年代常駐韓國的各界人士，撰寫他們當時在戒嚴與獨裁高壓統治下的生活經驗。因為日本在戰後的自由民主體制下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恐怖生活，對日本人而言這是很新鮮又奇特的感覺。於是我就應邀回顧了在韓國八年間「諜對諜」的日子。

晚上七時左右，無數車輛毫無預警，車頭燈全開，按著喇叭，從柳洞方向駛向道廳。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輛「大韓物流」的十二噸重大卡車，跟在後面的是十一輛高速巴士與長途巴士，再接下來是兩百多輛計程車，擠滿了錦南路。二十幾名青年站在打頭陣那輛大卡車的車上，揮舞著國旗。巴士上也載著手持國旗的青年，甚至還有幾名持著木棒的年輕女子。整個車隊就像巨大的地震海嘯一樣襲來。已經在錦南路上與軍警激烈衝突整個下午、疲累不堪的示威者，見到這些車輛無不歡欣鼓舞，士氣大振。

五月十八日是個晴朗的春日，清晨的涼意很快化為朝陽的和暖。但光州市內的氣氛卻很冷清，大街小巷寂靜無聲，一片肅殺之氣。臨時從全羅南道內其他市、郡等地區派出所或分署調來的便衣警察，成群結隊守在各關鍵要地。人們只能面帶憂愁躲在後街暗巷，低聲交換著訊息。前天晚上照亮了這座城市的火炬示威還歷歷在目，但如今火光似乎一下子就熄滅了。市民們開始三三兩兩聚在錦南路一帶的繁華街道與市內各處，相互交流傳聞，就連路過的民眾也會駐足旁聽。雖然偶而能看到市民與警察發生口角，但大體上一切正常。

號稱「光州屠夫」的全斗煥，他在總統任內主導了「漢江綜合開發計劃」，這項龐大的工程不僅重塑了漢江的樣貌，也讓首爾擁有了今日令人流連忘返的漢江公園，成為市民休憩的重要空間。除此之外，他還果敢地廢除了持續37年的宵禁，點燃夜生活的活力；他讓彩色電視普及化，讓色彩豐富了每個家庭的日常；他還解除了對電影產業的限制，為長期受壓抑的大眾文化，帶來了發展的曙光。他任內竭力促進韓國國內的體育發展，舉辦了韓國首次的亞運，並成功爭取到1988年的奧運主辦權。臺灣人之前喊著「好想贏韓國」的職業棒球，也是在他任內開始推動的政績。即便任期之初面臨到了第二次石油危機，但他依然讓韓國保持高經濟成長率，並推動電子與半導體產業的發展，為韓國日後成為IT強國奠定了堅實基石。然而，在歷史的洪流中，有些事件猶如深埋於心靈之底的烈焰，無論歲月如何流逝，永遠燙人。

當光州市裡塵埃終於落定，1980年5月光州抗爭的倖存者們內心懷抱著一種負債感，認為他們必須在國家歷史與民族面前，把這段抗爭的真相忠實地記錄下來。

去年12月31日法國總統馬克宏，在艾麗榭宮直播的新年賀詞中，終於承認2024年中宣布解散國會（因為歐盟選舉，右派獲大勝），重新改選國會議員，為法國帶來紛亂和不安，他會負起應負的責任。

南韓尹錫悅的戒嚴鬧劇，讓許多人想起了發生於1980年的光州事件。在台灣的討論語境中，2017年上映的電影《我只是個計程車司機》，自然成為了絕佳的論述文本。或許出於劇情所需，劇本把光州事件的複雜性簡單化，以符合當代主流意識形態「民主」對抗「獨裁」的二元對立思維。不過，光州事件之所以值得紀念，不只是人民不畏暴力鎮壓、爭取民主的勇氣，還包括威權統治者利用民族分裂的悲劇走向獨裁，以及美國袖手旁觀乃至於默許的角色，都是後人需要再三警惕的史實。

12月4日韓國總統尹錫悅用了六個小時的戒嚴鬧劇：南韓的特種部隊，趕去國會破窗而入,192位在野黨議員通過消除戒嚴法，國會彈劾尹錫悅，以六票之差作罷，首爾20萬人上街遊行，要求尹錫悅下臺……。一波又一波，高潮迭起，達到韓劇的最高境界。

韓國戒嚴風波過後，總統尹錫悅雖在同黨議員相挺之下躲過彈劾，但韓國的憲政也開始出現種種怪象。包括尹錫悅堅持不辭去總統，執政黨黨魁韓東勳卻宣稱「尹錫悅停止參與國政」、將實現「有序下台」，總統職權則移交總理韓悳洙行使，但國防部又宣稱「總統仍是三軍統帥」，讓人看不懂到底是演哪一齣；此外，尹錫悅也成為內亂罪嫌，遭到法務部禁止出境。在韓國政壇陷入混亂之際，《華爾街日報》專訪了韓國最大在野黨領導人李在明，並稱他「距離韓國最高領導人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

難以想象，韓國會宣布戒嚴，然而，這個事情真實發生了，盡管它只持續了6小時。

深夜傳來南韓總統尹錫悅宣布戒嚴的消息，目前兩韓或許是有些緊張，然南韓並無備戰的氣息，歌舞昇平如常，尹錫悅也非軍人出身，看不出有何戒嚴的條件，起初或感意外，須進一步確認真假，結果電視的畫面呈現出軍隊在南韓國會，民眾聚集中。

南韓總統尹錫悅於昨（3）日晚間晚間10時25分（台灣時間晚上9時25分）突宣布「戒嚴令」，短短2小時許就由國會宣布戒嚴令無效，在歷經6小時後，12月4日尹錫悅終於現身宣布解除戒嚴令，這一連串的緊急戒嚴，被稱為「最短命的戒嚴」、「鬧劇」，也令網友回想起「518光州民主化運動」，更稱差點將重現「首爾之春」。

南韓現任總統尹錫悅（YoonSukYeol）3日晚間臨時宣告戒嚴，不只讓國內民眾與國會震驚，更使得海外各國也無法理解其真實目的。所幸在國會深夜緊急加開會議下，以190比0無異議批准下，讓這場鬧劇在數小時後自行瓦解，但面對突如而來的宣佈戒嚴，卻使得眾多來自光州（Gwangju）或曾經歷過去軍事壓迫黑色歲月的人們，再次勾起那段不好的回憶。

1979年10月26日，南韓獨裁強人、時任總統朴正熙遇刺身亡，南韓政局陷入混亂並實施戒嚴。同年12月，保安司令全斗煥發動「雙十二政變」獨攬軍政大權，民間要求解嚴、恢復民主制的聲浪越演越烈。隔年5月，隨著示威強度持續升溫，全斗煥當月17日宣布全國擴大戒嚴，禁止所有政治活動、勒令大學關閉、拘捕金大中等反對派領袖。

（2024年12月5日16時30分不斷更新） 南韓戒嚴令發生什麼事？南韓總統尹錫悅於12月3日晚間晚間10時25分（台灣時間晚上9時25分）突然宣布「戒嚴令」，也引發朝野國會議員漏夜前往緊急投票且已190席過半數決議一致通過要求解除戒嚴，短短2小時許就由國會宣布戒嚴令無效，在歷經6小時後，12月4日晨，尹錫悅同意解除戒嚴令，韓國軍隊也返回基地，這是南韓44年來第一次宣布戒嚴，也被外界稱為「最短命的戒嚴」。《風傳媒》整理韓國戒嚴令發布到解除戒嚴的事件順序、起因、南韓總統為何將被國會彈劾、後續影響、爭議、歷史脈絡一次看。

在連續六年成為呼聲較高的諾貝爾文學獎熱門候選人之際(2019-2024)，中國女作家殘雪再次與之失之交臂。2024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韓國女作家韓江。 

她現年53歲，代表作有小說《素食者》。諾貝爾文學獎評審表彰她「以強烈的詩意散文直面歷史創傷，揭示人類生命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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