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昨驚聞史景遷老師過世了,感懷難已,往事一一翻上心頭。我於1986年秋天進入耶魯大學歷史系,第一學期並未修史老師的課,第二學期才開始修他為研究生所開的中國現代史專題。學生很多,史老師開了這領域的重要新書目並做介紹,分配同學們各自選讀,每週依序報告。他的態度很包容溫和,讓同學們各抒己見與討論,沒有太多的批判,課程的目標似乎只在於讓大家充分吸收與討論最好的新研究成果。而我則開始從同學的口中知道他在歐美中國近現代史領域的崇高地位,以及他的許多作品,如何能在企鵝(penguin)等既菁英又直指知識大眾的頂尖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