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14日,我在巴西聖保羅(SãoPaulo)向幾百名聽眾介紹你們手中這本書的初版。演講結束時,觀眾席中一位記者提出了第一個問題:「你覺得為什麼巴西沒有發生這類社運?」正當我思索如何用比較細緻的理論來解釋巴西為何會成為例外時,房間裡突然有人大喊:「保利斯塔大道(AvenidaPaulista)被封鎖,我們出不去了!」事實上,當時巴西「免費搭車運動」(MovimientodoPasseLivre)的擁護者已經走上街頭,這場運動就像本書所說的其他運動一樣,先是延續數週,然後轉變為與2010至11年那些網絡社運極為相似的形式,接著又持續好幾個月。真要說起來,巴西根本不算是例外,而是另一個加入新形態社運的例子。在那之後,伊斯坦堡發生「占領蓋齊」(GeziPark)運動、基輔發生「獨立廣場抗爭」(MaidanSquare)、香港發生「雨傘革命」、墨西哥人發動抗爭,反抗毒梟國家(narco-state)的暗殺行為,除此之外還有眾多聲量較小的抗議活動。這些活動似乎都證實了本書的主要假設:此書列舉的研究中,所點出並進行分析的網絡社運,很可能是資訊時代網絡社會(networksociety)中社會運動的典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