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每一位美國總統的夢魘。中國軍方在福建省集結部隊,並且在台灣海峽的近海集結龐大的艦隊。美國的情報表明這項集結不是佯攻,北京正在為戰爭做好準備。白宮必須突然回答它長期擱置的問題:它會動用武力保衛台灣嗎?
這並非荒誕的假設。習近平主席已經明確表示:收復台灣對於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至關重要的,因此北京迅速擴充它的軍事實力。這也只是華盛頓捲入戰爭的情景之一。美國軍隊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但它還沒有為這樣的衝突做好準備。它的武器非常先進。它的士兵也是首屈一指的。然而,美國的彈藥儲備不足,它的船舶和飛機比中國的老舊,它的工業基礎缺乏更新這些資產的能力。例如,在高強度衝突中,美國供應的精確打擊飛彈只能維持幾個星期,而更換則需數年期間。在模擬台海軍事演習中,華盛頓的關鍵彈藥在數周內就耗盡了。
俄烏戰爭暴露華盛頓的軍備儲備有多麼匱乏
美國官員意識到了物資短缺的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國會和國防部已經簽訂合約,擴大現有的國防生產線,在某些情況下,還重啟舊的生產線。然而,最近的這些努力,不足以彌補30多年來的自滿和萎縮。華盛頓已經將國防開支提高到8,250億美元,創下名義水準的紀錄。但這僅占國內生產總值的不到3%,是本世紀的最低水準,也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最低水準之一。在這8,250億美元中,只有21%用於採購新的彈藥和設備。
為了解決這一失敗,華盛頓必須立即採取行動。川普(Donald Trump)政府必須與國會合作,採取6項緊急舉措:對現有資產進行現代化改造,擴大國防能力,擴大庫存和彈藥製造能力,增加競爭和減少供應商的脆弱性,改變五角大樓的業務方式,增加資金水準和資金的連續性。為了取得成效,這些舉措必須一起實施,零敲碎打的方法是不夠的。
從1989年至1999年,美國削減了近3分之1的國防預算。冷戰結束了,美國官員不再認為需要龐大的軍隊。國會繼續在主要國防平台上投入資金,例如F-22飛機和尼米茲級航空母艦。但它大幅削減了彈藥和小型武器的預算。國防工業基礎合併,其在產能和勞動力方面的投資減少了。供應商專注於最低生產率,即時庫存管理和削減成本。
大多數美國戰略家並不擔心這些。在第一次海灣戰爭中,美國在6天內,以極少數傷亡擊敗了第六大軍隊,分析人士認為,未來的戰爭可能會很短暫,不需要大量儲備基本彈藥和物資。軍事規劃人員認為,未來可以透過技術優勢快速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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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13日,俄羅斯軍隊的多管火箭炮Solntsepyok正在攻擊庫斯克邊境地區的烏克蘭陣地。(美聯社)
30年來,這種推理基本成立。從2001年至2022年,美國迫使塔利班流亡,並在2003年開始的第二次海灣戰爭中迅速擊敗了伊拉克軍隊。但隨後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發生的長期叛亂證明,這種快速勝利的願景是一種謬論。相反,不對稱的能力和持續的政治意願幫助叛亂分子比美國軍隊堅持得更久。俄羅斯2022年入侵烏克蘭進一步證明局勢已經改變。烏克蘭人出乎國防分析家的預料,成功壓制了更富有、裝備更精良的俄羅斯軍隊,使雙方陷入了一場消耗戰,造成數千人死亡,數百萬彈藥損失。現在各國軍隊正在重新學習兩次世界大戰的教訓:重大衝突仍然可能演變成混戰,而工業產能起著決定性作用。
烏克蘭戰爭也暴露了華盛頓的軍備儲備有多麼匱乏。美國官員難以向基輔提供足夠的武器,而且他們也對自己的防禦庫存感到擔憂。
國防工業過於集中,五角大廈選擇少得可憐
華盛頓也需要新的艦船和飛機──海軍艦船的平均服役年限為19年,空軍飛機的平均服役年限為32年,有些艦船和飛機的防務年限甚至達到50年。平均而言,像這樣的主要防禦系統需要8年以上的時間才能製造完成。與此同時,中國海軍70%的艦船是2010年之後下水的。中國每年的造船能力也達到2,600萬噸,是美國7萬噸造船能力的370倍。而美國甚至沒有足夠的全行業產能,每年製造一艘福特級航空母艦(這些航空母艦重達10萬噸)。
華盛頓的落後不僅體現在飛彈、艦船和能源等傳統軍事裝備上,也體現在包括價格實惠的無人機的新型創新上。這些系統對未來戰爭至關重要。例如,烏克蘭曾使用大量廉價無人機摧毀或癱瘓了俄羅斯3分之1的黑海艦隊。與此同時,俄羅斯也利用這些無人機摧毀了烏克蘭電網的大部分區域。
增加和改革撥款對修復國防工業至關重要,但這樣的改變還不夠。政府必須擴大美國國防工業本身,該工業已經變得過於集中,以至於企業本身競爭力下降,導致許多武器系統的價格上漲。畢竟,當每架新型F-35 戰機的成本為8,000萬美元,每艘新型福特級航空母艦的成本為133億美元時,更多的支出也只能到此為止。冷戰結束時,全國頂級國防供應商超過50家,如今共有5家公司在國防市場佔有重要份額,每家公司的年收入都超過100億美元。他們總共獲得了70%的國防合約(以合約價值衡量),其中最大的供應商洛克希德‧馬丁(Lockheed Martin)獲得了40%。許多為國防部提供服務的小公司已經倒閉或從五角大樓轉移。在過去的5年裡,國防工業基礎已經失去了17,045家獨立公司。在過去的10年裡,為國防部提供服務的小公司總數已經下降超過40%。
美軍最新型的福特級首號核動力航空母艦「福特號」。(翻攝自美國海軍)
由於這個樣子的集中,五角大樓在採購重要的武器和彈藥時選擇少得可憐。冷戰結束前,政府可以從13家供應商那裡購買戰術飛彈;而到2022年,它只能從3家供應商那裡購買。固定翼飛機供應商數量從8家減少到3家,衛星供應商數量從8家減少到4家,水面艦艇供應商數量從8家減少到2家。近3分之2的主要國防項目只有1個投標人。
美國曾經是二戰時期「民主國家的兵工廠」
對照如今美國的軍工產能的相對冷清,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的軍工產能可謂熱火朝天、令人震撼。
第二次世界大戰是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波及範圍最廣的一場戰爭,在這場全球性的衝突中,美國憑藉其無與倫比的強大工業實力和高效力的戰時動員能力,迅速崛起為戰爭中的超級大國,其驚人的軍工產能不僅滿足了本國軍隊的需求,還為盟軍提供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和物資支援,因此被冠以「民主國家的兵工廠」實在是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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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戰爆發前,美國的工業生產能力已經相當強大,做為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之一,美國擁有先進的製造業和豐富的資源儲備。特別是在汽車、鋼鐵、化工、機械等領域,美國已經形成了完整的產業鏈和強大的技術實力。
為了規劃戰時生產,合理調配戰略資材,美國政府成立了「戰時生產委員會」,負責制定生產計畫、調配資源、監督生產進度等工作,確保戰時生產的順利進行。
在政府的號召下,美國的民用工廠紛紛轉向軍工生產。汽車工廠生產坦克和裝甲車,飛機工廠生產戰鬥機和轟炸機,鋼鐵工廠生產大炮和彈藥。這些工廠在政府的指導和監督下,迅速實現了從民用生產到軍工生產的轉變。
在「戰時生產委員會」統籌協調下,美國的軍工生產線展現出了驚人的效率。以坦克生產為例,每小時就能生產出一輛坦克裝甲車。在整個二戰期間,美國共生產了近10萬輛坦克,比戰前多了數千倍。在飛機生產方面,北美航空公司、福爾提公司、道格拉斯公司等知名企業紛紛投入戰時生產,製造了大量的戰鬥機和轟炸機。據統計二戰期間美國共生產了接近30萬架飛機。據統計,二戰期間美國共生產力37.24萬門大炮和582.2噸飛機彈藥。在海軍方面,美國的航母和潛艇等海軍武器也得到了迅速發展。二戰前美國只有30艘航母,而在二戰期間美國共建成了155艘航母。比戰前翻了數十倍。此外,潛艇數量也從350艘增長至1,500多艘。在輕武器方面,據統計,二戰期間,美國共生產了2,008.6萬件,輕型武器和440億發輕型武器彈藥。
美國海軍一艘潛艇2016年3月15日在北極參與演習。(翻攝自美國海軍)
美國的戰時生產經驗證明,強大的工業實力是戰爭勝利的重要保障。只有具備強大的工業實力和高效的戰時動員能力,才能滿足戰爭的需求並贏得戰爭的勝利。此外,科技創新是提升戰時生產能力的關鍵,戰時生產需要政府的統籌協調。
美國國防工業難重建,對華熱戰恐走向敗局
越南戰爭是美國國防工業的最後一場重大的常規性戰爭。1973年戰爭結束後,國防預算開始縮減,該行業轉而朝向對外軍售。對發展中國家的武器出口增加──從1970年的4.04億美元增加到1974年的99億美元──也恰逢去工業化和國防製造開始外包給外國。這導致美國國內製造業工廠大量關閉並產生失業浪潮。更多的國防零部件在海外生產,從1960年到1975年,美國國防使用的人力減少了9.8%。美國新英格蘭等地區的文職和軍事人員減少了40%。
長達70年的整合、私有化、業務外包、裁員、聯邦政府不作為以及追求更大利潤的歷史,已經造成了一場美國國防災難,如今嚴重阻礙了對烏克蘭的援助,也可能掐滅未來勝利的希望。據《政治報》和《華爾街日報》的報導,美國壓根沒有充足的勞動力來生產烏克蘭所需的標槍飛彈,而烏克蘭卻在戰爭的前6個月裡,消耗掉了美國國防部預估的多達5年標槍飛彈供應量。在短短10個月內,還消耗掉了原本預計可供應6年的刺針飛彈。分析人士最關心的是如何補充武器庫存,以確保美國不會耗盡其總體庫存。但鑒於美國缺乏熟練勞動力,想儲存起充足的武器是幾乎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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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戰結束以來,「民主兵工廠」一直是銘刻在美國人心智的自我畫像和認知底線──美國人相信「只要美國願意,就能隨時啟動舉世無雙的國防軍工產能,足以壓倒全球任何國家。」然而,隨著俄烏戰爭延宕、巴以衝突再起,美國國防工業的沉痾積弊暴露無遺。美國「民主兵工廠」是否還能重建?即使建起來,是否還能取得壓倒性完勝?更重要的是,隨著中美戰略競爭烈度走高,美國對華熱戰可能失敗的預期愈發強烈,中國軍工的特性與發展儼然成了美國的「標杆」。
2022年1月,烏克蘭士兵正在頓內次克前線的演習中試射美援的標槍飛彈。(美聯社)
中國工業與創新能力,隨時可轉化軍事領域
在若干關鍵指標上,中國已經領先於美國。在經濟領域,中國的製造業能力是美國的兩倍;在技術層面,從電動汽車到第四代核反應爐,中國全面領先,且每年產生的活躍專利和被廣泛引用的科學論文數量均超過美國;在軍事方面,中國擁有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海軍,其造船能力是美國的232倍,飛彈庫存遠超美國,並且掌握了全球最先進的高超音速技術──這些成就標誌著歷史上最快軍事現代化進程的成果。即使中國經濟增長放緩、體制面臨挑戰,其戰略上仍將保持著強大的威脅性。
隨著生產效率的逐漸接近,那些人口眾多、地域遼闊、經濟規模龐大的國家,透過規模化生產,有望超越那些早期發展的國家。這種現象在歷史上屢見不鮮。上個世紀,美國正是這一現象的受益者:它借助了歐洲工業化的浪潮,並依靠其龐大的國土面積和人口優勢,最終超越了英國、德國、日本,甚至在冷戰中擊敗了蘇聯。現今,中國正從這種歷史動態中獲益,而美國則面臨著技術上被超越、經濟上去工業化、軍事上被擊敗的風險。當今是一個戰略優勢再次由「規模」決定的時代。中國具備規模優勢,而美國則不具備──至少無法僅憑自身力量實現。因此,若華盛頓選擇在這場錯綜複雜的全球競爭中單打獨鬥,那將是極不明智的。如果美國選擇退守至西半球的勢力範圍,實際上就等同於將世界其他地區讓與一個正積極介入全球事務的中國。
中國如今生產了全球近一半的化工產品和船舶,超過3分之2的電動汽車,超過4分之3的電池,80%的消費級無人機,以及90%的太陽能電池板與關鍵精煉稀土礦物。為了確保並擴大其主導地位,北京還在持續推進相應部署:中國負責了全球一半的工業機器人安裝量(是美國的7倍),並且在商業化第四代核能技術方面領先全球至少10年,計畫在未來20年內建造100座以上反應堆。上一次有大國主導全球製造業,還是1870年代至1940年代的美國。
美國觀察家往往低估了中國的創新能力,錯誤地以為它只是簡單地複製和再現西方的發明。事實上,與英國、德國、日本和美國曾經的崛起一樣,中國的製造能力為其創新優勢提供了堅實基礎。國家投資同樣發揮了重要作用──中國對科研的投入如今已可與美國比肩,而中國龐大的人口則提供了深厚的人才儲備和規模優勢。根據「資訊技術與創新基金會」(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Innovation Foundation)的一份最新報告,在未來10大戰略產業中,中國在其中6個領域處於全球前沿,甚至領先。
中國央視罕見公布解放軍「039型」潛艇魚雷打靶畫面,標題是魚雷攻擊、飛彈攻擊,在海上驗證得到了歷史性突破。該靶船推測是一艘「074型」兩棲登陸艦,而魚雷則是由海底直接呈現上升狀態直接擊中,巨大的爆炸將整個靶船從後部直接托起。(取自央視軍事)
中國在工業和創新領域的這些實力,可以隨時轉化為軍事能力。中國海軍已經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未來5年內還將增加65艘艦艇,總規模將比美軍大出約50%──達到約435艘,而美軍約為300艘。中國快速提升了艦艇的打擊能力,其垂直發射系統單元的數量10年前僅為美國的10分之1,而到2027年時有可能超越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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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航空領域仍落後於美國,但中國已經突破了長期以來的技術瓶頸實現了噴氣發動機的國有化,並正在迅速縮小差距,如今每年可生產超過100架第四代戰鬥機。在大多數飛彈技術領域,中國可能是全球領先者:其擁有世界上首款反彈道飛彈,空對空飛彈的射程令人驚歎,常規巡航飛彈和彈道飛彈的庫存量居全球首位。並且,在越來越多的軍事前沿領域,從量子通信到高超音速技術,中國已經領先於任何競爭對手。這些優勢是幾十年積累的結果,即使中國經濟停滯,這些優勢也將長期存在。
中美博弈若走向中美冷戰,將成為全球災難
烏克蘭戰爭提供了清晰的教訓:美國自身難以具備足夠的能力來獨自支撐一場與中國的長期衝突。儘管來自無人系統等新興企業的創新令人鼓舞,但真正的「規模」,特別是在傳統武器系統方面,需要透過與貿易的聯合生產和更深層次的產業融合來實現。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民主兵工廠」已不太可能重現。取而代之的,應是歷史學者亞瑟‧赫曼(ArthurHerman)所說的「民主國家兵工體系」:一個以聯合生產、共用創新和整合供應鏈為基礎的網路化防務工業體系。這意味著一個與過去截然不同的格局。在過去,美國主要具備向其他國家「單向輸出」能力,而如今,為了實現規模必須實現「雙向流動」,包括盟友在美國本土的投資與製造。拜登(Joe Biden)政府已經採取了一些初步措施,例如讓日本維修美國的驅逐艦,儘管規模尚小,但展現出合作的可能性。更具雄心的措施可能包括:與日本和韓國的造船企業開展合資項目(它們的生產效率是美國企業的兩到三倍);促成歐洲飛彈製造商與美國企業合作;或吸引日本和台灣地區的企業在美國本土生產傳統微電子產品。然而,過時的監管與政治障礙經常阻礙美國從盟友能力中獲益,而這必須國會與政府部門共同協調予以解決。
《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5/6月份一期刊登了一篇由拜登政府時期的前常務副國務卿、「亞太戰略再平衡」的倡議者坎博(Kurt Campbell)與拜登政府時期的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中國事務主任杜如松(Rush Doshi)聯手撰寫的文章,標題為〈低估中國:為何美國需要一個聯盟規模的新戰略來抵消北京的持久優勢〉(Underestimating China: Why America Needs a New Strategy of Allied Scale to Offset Beijing's Enduring Advantages),提出了一個當代國際關係領域值得深思的論點:美國或正陷入又一次對華「誤判」的迴圈──從原先的「忌憚與恐慌」,轉向過度的「鬆懈與樂觀」。兩位作者批評了美國近年來快速轉向的心態,既曾誇大中國可能一舉「超越美國」的勢頭,如今卻又篤信中國種種經濟和社會難題足以自動遏制其崛起。這種「從極度悲觀到盲目樂觀」的反覆擺動,在他們看來很可能導致一場危險的戰略誤判。兩位作者雄辯地闡述了美國自身難以具備足夠的能力來獨自支撐一場與中國的長期衝突,因此,必須建立民主和市場經濟國家聯盟來合圍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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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美國副總統范斯(JD Vance)、白宮國家安全顧問瓦爾茲(Mark Waltz)訪問格陵蘭美軍基地。(美聯社)
作者的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卻很骨感。在川普蠻橫無理揮舞關稅大棒,並且用粗鄙的語言羞辱各國元首的無禮姿態,揚言要併吞格陵蘭島和加拿大以及收回巴拿馬運河的貪婪嘴臉,搞得天怒人怨,眾叛親離。在這種情況下有誰願意與美國這個流氓國家捆綁在一起?5月4日,第28屆東協和中日韓(10+3)財長和央行行長會議在義大利米蘭舉行,會議的聯合聲明寫道,「貿易保護主義加劇成為全球貿易的重負,導致經濟分裂」。會議聯合聲明甚至直指美國川普政府的關稅政策值得警惕。因此,坎博和杜如松的設想猶如鏡花水月,毫無實現可能。退一萬步來想,即使包圍圈形成了,中國也不是束手無策。中國雖然沒有像美國那樣的聯盟,但是中國的朋友遍天下,中國完全可以用結伴來突破美國的結盟。中國是「上海合作組織」、金磚國家的重要成員,是全球南方的首要支柱,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更有152個國家和32個國際組織簽署,中國是「亞洲基礎設施建設投資銀行」和「金磚開發銀行」的最大出資者。中國不是前蘇聯,中國完全融入世界,與世界各國有著千絲萬縷的密切關係,中國是全球120多個國家的最大交易夥伴;70多個國家的次要交易夥伴,哪是美國合圍得了的?假設美國形成了一個陣營,中國也完全有雄厚的資本與之對抗,到那時中美博弈或將演變成中美冷戰,這對全世界而言將是一場災難。
中國具區域拒止實力,台灣出路在兩岸和平
中美冷戰最有可能失控而演變為熱戰的爆發點就是台灣海峽。因此《經濟學人》稱它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台灣建軍、整軍最主要的負責人郝柏村將軍曾言,兩岸要是兵戎相見,大陸頂多被抓破臉皮,而台灣則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災難。民進黨政府寄希望於美軍可能會出兵保衛台灣,因此,肆無忌憚地挑釁大陸。殊不知大陸經過十幾年的整軍經武,已擁有世界上最大的海軍和亞洲最大的空軍(最近爆發的印度與巴基斯坦衝突中,巴基斯坦用中國製造的戰鬥機擊落了印度6架法國製造的戰鬥機,盡顯中國空軍的雄風),大陸海軍與空軍已奪得台海的制海權和制空權,美軍已經退守第二島鏈。大陸在西太平洋擁有區域拒止的實力,一旦台海爆發戰事,美軍亦無法遠從關島馳援,台灣只能孤軍抵抗。
台海是戰是和,主導權掌握在北京手中。北京之所以至今仍然堅持和平統一,不是懼怕美軍不可戰勝,畢竟1950年新中國剛成立,百廢待舉,中國仍然以武器裝備相對落後敢於與二次大戰的超級大國、武器裝備首屈一指的美國在朝鮮對陣,逼和美軍。如今國富兵強,美軍已不足懼,之所以不武統,並非擔憂動武將被國際孤立,因為台灣是中國固有領土不可分割已成為國際公認的秩序,目前已有70多個國家公開表態支持中國採取一切手段,包括動用武力統一台灣。之所以遲遲不採取武統手段,是不願兄弟相殘,堅持和平統一是對台灣最大的善意。民進黨政府千萬不能「草螟弄雞公」,否則「雞公撲撲跳」,「草螟」就會「死翹翹」。
近期聽了半導體專家張汝京博士的演講,他認為在半導體方面兩岸各擅勝場,如果合作,必然能夠大放異彩,為華人爭光,則民族幸甚。台灣的出路不在花冤枉錢向美國購買武器,台灣依美謀獨,就會成為「沒命囝」,台語云:「神仙難救沒命囝」,買再多的美國武器也救不了台灣。
台灣的唯一出路在兩岸和平發展。儘管主戰、主和的主導權掌握在北京手中,但台灣仍然有權為自己的命運發聲。我們要高舉和平的旗幟,促進兩岸同胞交流、融合!兩岸合作共贏,鬥則俱傷。我常跟美國朋友說,只要你們美國人不干涉、不插手,我們中國人有足夠的政治智慧,解決好兩岸之間的問題(if you American just leave us alone ,we Chinese do have political wisdom to solve our own proble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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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全美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聯合會榮譽主席,曾任職聯合國3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