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隆冬,這一天卻是個陽光普照的好天氣,整個城市早已熱絡活動了起來。在防波堤的底端,水天連成一線。伊瓦爾沒去注意這些,他只顧著賣力騎著腳踏車在這港口的唯一大道上一路前進,他把殘障的那隻腿放在踏板上,一動不動,另一隻腿則使勁地踏著車子前進,行走在這夜裡留下的充滿濕氣的濕漉漉道路上。他穩穩坐在座墊上,頭抬都不抬,一路避開舊街車的鐵軌,他有時會緊握車把猛然晃一下,讓前面穿梭如織的汽車通過。他有時會用手肘去碰一下綁在腰部的布袋,費蘭德為他準備的午餐就放在那裡,他一想到布袋裡的午餐,就覺得有些苦澀,兩片大麵包中間夾的不是他所喜歡的西班牙歐姆蛋,或是油煎的牛排,而是一小塊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