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議會選舉結束,不少媒體都以「極右抬頭」形容選舉結果,明顯這是解讀得過份簡化。歐盟的結構本身就非常複雜,整個模式參考了美國憲法,處處充滿互相制衡的設計,而且﹐歐洲議會的權力從來有限,說白了,歐盟的任何機制,本來很難產生突如其來的戲劇性結果。英國脫歐是一個例外,所以真正能夠反映任何趨勢的,不會是歐洲議會選舉,而是來自如法國及德國等主要歐盟國家的內政博弈。二戰之後,西德憲法又因為希特拉通過民選程序上台,對制度產生警惕,內部同樣以不同部門、聯邦與地方互相制衡為原則運作,如此結構下要出現突變,又比實行總統制的法國困難得多。所以為甚麼很多評論由歐洲議會選舉直接跳到法國未來,就是建基於這個宏觀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