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馬斯克(Elon Musk)親自聯繫了SpaceX一名前工程實習生,討論在公司高管團隊任職的事情,當時這名女性興奮地向朋友們講述了在這家火箭公司擔任解決問題的重要角色的機會,這對於一個大學畢業沒幾年的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
她在幾年前實習時與馬斯克相識,當時她還在上大學。她曾向馬斯克提出了改進SpaceX的想法。她告訴朋友們,她的主動接觸促成了一次約會,兩人進而接吻,最終發生了性關係。據《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看到的文件顯示,在她實習後的第二年,馬斯克曾讓這位剛畢業的大學生飛到西西里島一個度假勝地,後來他們結束了關係。
比她年長20多歲的馬斯克試圖重新開始他們的關係,但她拒絕了他的追求。在她努力適應新工作的過程中,他們保持著密切關係。
馬斯克經常給她發簡訊,並多次邀請她晚上去他在洛杉磯的豪宅。有時她會接受他的邀請,但朋友們說她當時告訴他們,馬斯克的行為讓她的工作變得更加困難。
據從她口中獲知消息的朋友和熟悉她在SpaceX工作的人說,她最終離開了馬斯克的高管團隊。這位女士於2019年離開了SpaceX。
她的律師團也是馬斯克的代理律師團,他們向《華爾街日報》提供了兩份由該女士簽署的書面陳述。該書面陳述對《華爾街日報》報導的某些方面提出質疑,但證實了許多其他消息,包括她過去曾與馬斯克有過戀愛關係。她說,在暑期實習快結束時,她曾邀請馬斯克共進晚餐,然後在第二年分手了。
她說,她在2017年至2019年於SpaceX任職期間,從未與馬斯克有過任何「戀愛關係」。
這位女士說:「馬斯克在我受雇於SpaceX的兩個階段對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掠奪性或不正當的。」
SpaceX的幾位女員工曾告訴朋友、家人或公司本身,馬斯克對她們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關注或曾追求她們。這位女士是其中之一。
SpaceX的一名空服員曾指稱,2016年,馬斯克曾向她裸露身體,並提出給她買一匹馬,以換取性行為。
另一名於2013年離開SpaceX的女性在與公司人力資源和法律主管進行離職談判時聲稱,馬斯克曾要求她為他生孩子。
第四位女性在2014年與馬斯克發生了持續一個月的性關係,當時她直接向馬斯克彙報工作。這段關係以糟糕的方式結束,導致她在離開SpaceX時雙方通過簡訊和電子郵件相互指責。她還簽署了一份協議,不得討論為馬斯克工作的事情。
他們說,馬斯克可以逍遙法外,這一點已經形成共識。馬斯克是一位魅力十足的領導者,有很多粉絲稱他為天才。一位前工程師記得一位高管曾在2022年6月的一次會議上說:「伊隆就是SpaceX,SpaceX就是伊隆。」這次會議之前一些曾批評馬斯克並要求公司加強問責制的SpaceX員工被解僱。
馬斯克是全球最富有的人之一,他領導的公司包括上市電動車製造商特斯拉(Tesla)、火箭製造商SpaceX和社交媒體平台X。
SpaceX已贏得價值數以十億美元計的聯邦合約,對美國國家航太總署(NASA)和五角大廈的太空計劃發揮關鍵作用。與此同時,特斯拉正就馬斯克460億美元的薪酬方案舉行股東投票,投票將於6月13日結束。今年1月,德拉瓦州一家法院以審批程式方面的顧慮為由否決了該薪酬方案。
SpaceX總裁兼營運長Gwynne Shotwell表示,《華爾街日報》的報導並不反映SpaceX的文化。
「你們郵件中的不實之詞、錯誤描述和篡改歷史的說法完全是誤導性,」她說。「這個非凡的團隊在面對各種不利因素的情況下每天仍能取得成就,這依然令我驚嘆。伊隆是我認識的最好的人之一。」
她表示,SpaceX會充分調查所有騷擾投訴並採取適當行動。
根據《華爾街日報》先前報導,馬斯克包括使用非法藥物在內的其他行為已引起SpaceX和特斯拉部分高管和董事會成員的擔憂。《華爾街日報》曾報導稱,馬斯克使用過LSD致幻劑、可卡因、搖頭丸、迷幻蘑菇和氯胺酮等藥物,有時還與一些董事會成員一起使用。
馬斯克的代理律師Alex Spiro當時說,馬斯克「在SpaceX的定期和隨機藥物檢測中從未出現過一次不合格的情況」。Spiro表示,關於馬斯克吸毒的報導中「還有其他不實之處」。但他沒有詳細說明。
與馬斯克相遇
本文基於與超過48人的談話,包括前員工、熟悉馬斯克與女性下屬互動的人以及這些女性的朋友和家人。《華爾街日報》還看過一些電子郵件、簡訊和其他文件。
自2017年以來,MeToo時代帶來了顯著的文化轉變,這種變化令企業高管在工作場所的行為受到更密切審視。出於對工作場所中權力失衡和利益衝突的潛在擔憂,企業界良好的治理規範已轉向嚴格禁止主管與員工之間的性關係。
美國的聯邦和州法律禁止主管對員工進行性騷擾。有些法院將「性偏袒」視為一種騷擾形式,支持一些員工對惡劣工作環境的投訴,這些員工聲稱上司對與他們有自願性關係的同事給予優待。
對於上述描述與馬斯克交往的女性而言,她們的崗位意味著她們與馬斯克有密切的工作關係。
那位工程學專業的大學生是2010年代初在SpaceX實習期間認識馬斯克的。她告訴朋友們,在她把一些如何改進SpaceX的想法發給馬斯克之後,兩人一起出去吃了一頓飯。他們因《星球大戰》(Star Wars)產生了感情,還接了吻。
文件顯示,當時這位女性的護照在另一個城市,因此馬斯克安排她的一位朋友在美國乘坐一個清晨的國內航班將護照交給她。這些文件顯示,這位女性隨後被安排乘坐一個航班的頭等艙飛往倫敦,再乘坐一駕私人飛機前往義大利。
這位前實習生告訴一些朋友不要與《華爾街日報》的記者交談,在《華爾街日報》聯繫這位前實習生後,她還表示自己不想出現在一篇文章中。
維吉尼亞州律師事務所Clare Locke代表該女士向《華爾街日報》發來了法律函件,要求從這篇文章中刪除她的名字。這些信函中附有該女士簽署的宣誓書。Clare Locke也是馬斯克和特斯拉的代理律所。
該女士在其中一份宣誓書中稱,在與馬斯克分手後,他們保持了朋友關係。
「一切如常」
2017年,馬斯克親自聯繫了這位前實習生,要給她在SpaceX的一份全職工作,職責是發現並解決該公司存在的問題。她從紐約搬到了洛杉磯地區,成為馬斯克管理層團隊的一員。一些SpaceX前員工表示,雖然她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工程師,但他們覺得奇怪的是,一個資歷這麼淺的人竟然被委以如此接近馬斯克的要職。
她在其中一份宣誓書中表示,她認為自己是該職位的眾多候選人之一。
她的一些朋友說,她當時告訴他們,在她抵達加州後,馬斯克邀請她喝了酒並向她獻殷勤,摸了她的胸。其中一位朋友說,該女士回憶道,馬斯克曾表示:「哦,我太壞了。我不應該這麼做。」
她在其中一份宣誓書中稱:「在我入職前,伊隆試圖重燃我們的關係,但我拒絕了這種追求。雖然最初有些尷尬,但拒絕後一切如常。」她沒有提供更多細節。
她曾告訴朋友,她在SpaceX並不開心,沒有實權,而且很難讓高管認真對待她的想法。她曾告訴一位朋友,她有時會躲在SpaceX的洗手間裡。
她在其中一份宣誓書中表示,她對在SpaceX工作的感受「跟與伊隆·馬斯克之間的任何浪漫或私人交往都毫無關係」。
她在這份宣誓書中說:「作為一家成熟企業的一名新人,我擔任了一個非常艱難的職務。」
據知情人士和她曾經傾訴的朋友稱,她在工作中難以確立自己的地位,並曾多次去馬斯克家拜訪過。
其中一位朋友說:「馬斯克會給她發很多簡訊。」這位朋友回憶稱,當這位前實習生在某天晚上收到去馬斯克家做客的邀請時,她沒有回覆,於是馬斯克反覆給她發簡訊。
根據《華爾街日報》看到的一段簡訊往來,在這名女性入職大約半年後,又收到一份馬斯克邀請去他家做客的簡訊。
他寫道:「過來吧!」她沒有回覆,他就給她發了更多簡訊:
「剛結束Model 3的生產電話會議。接下來的幾個月肯定不好過。」
「你要過來嗎?如果不過來,我很可能會用鎮定劑來幫助自己入睡。壓力太大,沒法自然入睡。」
當她仍然沒有回覆時,他寫道:「也許我們最好不要見面。」
第二天早上,這位女子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哦,天哪。對不起,我當時睡著了。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夜貓子,但一直在努力改掉這個習慣,因為這樣似乎更負責任。坦白說,抱歉昨晚我睡著了,」她寫道。
「老兄,我不說謊,我確實有冒名頂替綜合症導致的輕度社交焦慮症,這無疑讓這份工作更加難做,」她在一則簡訊中寫道。「而伊隆的行為無疑加劇了這種焦慮症。」
「我是說,如果和他一起出去會讓你感到工作壓力,也許你應該讓事情冷靜下來?我不知道。」
「嗯,我想他今天早上和我分手了。如果我理解了最後一條簡訊的意思,」她寫道。
然後,她把馬斯克邀請她過去的一系列資訊複製一份,併發給了她的這位朋友。
她寫道:「為什麼我生命中的很多男人都這麼奇奇怪怪。」
這位女士在她律師提供的電子郵件中表示,她關於馬斯克與她分手的說法只是個玩笑。她說,馬斯克發給她的簡訊「不是指一種戀愛關係」。
她說,像她這樣的崗位不受馬斯克重視,這讓她的工作更加困難,而她的專業背景「讓本來就困難的工作難上加難」。
她在其中一份宣誓作證書中說,在她支持馬斯克渡過難關的時候經常與馬斯克互相發資訊,比如在解決特斯拉問題的時候,以及馬斯克與演員妲露拉·萊莉(Talulah Riley)離婚的時候。馬斯克與萊利多年前結婚時,這名女性與馬斯克有戀愛關係。馬斯克與萊利於2016年離婚。
這名女性在一份宣誓作證書中說,她到馬斯克家去過幾次,他們邊看電視邊聊天。她在電子郵件中說,他們看動漫,談論特斯拉Model 3的產量提升和「人類科技的未來」。
朋友們說,她當時告訴他們工作不順利,因為與馬斯克的關係變得很尷尬。最終她被調離了高管團隊,轉而向另一位工程師彙報工作。
這名女性在一份宣誓證詞中說,調離原崗位是她要求的,並「作出了一種使我能在履行日常工作職責時得到更好支持的安排」。
她在一份宣誓證詞中說,她於2019年離開SpaceX,先前她的一位頂頭上司被列入了大裁員的名單。
領導層的辯護
Business Insider在2022年的一篇報導中公開披露了一起馬斯克涉嫌性騷擾員工的事件,報導稱一名空服員告訴SpaceX,馬斯克向她裸露身體,並要求與她發生性關係。
據知情人士稱,這名作為SpaceX員工的女性在2018年與該公司的調解中稱,在一次飛行途中為馬斯克做按摩時,馬斯克給她看自己勃起的陰莖,並說如果可以發生性行為可以給她一匹馬。這名女性說,她拒絕了馬斯克的求愛後,SpaceX削減了她的班次。該公司同意向她支付25萬美元。
馬斯克稱這名空服員的指控「完全不屬實」。他在社交媒體上開玩笑說,這起醜聞應該被稱為「Elongate」,並否認他在自己的飛機上用過空服員。
但根據SpaceX前員工的說法以及SpaceX前空服員在領英(LinkedIn)上的資料,馬斯克過去曾使用過空服員,包括這名女性指控馬斯克發生上述情形的2016年。
馬斯克的否認和Shotwell的電子郵件促使SpaceX員工發布了一封內部信函,對他們認為公司沒有認真對待騷擾指控提出抗議。
信函公布後被解僱者中有八人隨後向美國全國勞資關係委員會提出申訴,聲稱他們因敢於直言而被解僱。SpaceX在這起正在審理的案件中否認了這些指控,並正在尋求法院裁定該委員會的程式違憲。
「文明即將崩潰」
2013年夏天,一名直接向馬斯克彙報工作的女性離開了SpaceX,後來帶回來一名律師。據了解相關指控的人士稱,她說馬斯克曾多次要求她為他生孩子。
馬斯克至少有10個孩子,他曾說世界面臨人口不足的危機,智商高的人應該生育。他鼓勵自己的一些員工生孩子。他曾說過有必要殖民火星,以便在地球發生大災難時保護人類。將人類送上這顆紅色星球是他的長期抱負,也是他在SpaceX工作的動力。
「如果人們不生更多的孩子,文明就會崩潰。記住我的話,」馬斯克在2021年接受《華爾街日報》採訪時說。
2021年,馬斯克與一名員工有了孩子。他和自己旗下腦機介面公司Neuralink的高管Shivon Zilis育有一對雙胞胎。Zilis曾說,馬斯克鼓勵她生孩子,後來還主動提出捐精。據作家Walter Isaacson在傳記《伊隆·馬斯克》(Elon Musk)中的引述,Zilis說:「我想不出我的孩子還能有比這更好的基因。」
但SpaceX的那位女員工拒絕了馬斯克的提議。在馬斯克要求她為他生孩子後,她繼續為馬斯克工作,但兩人的關係惡化。據知情人士透露,除了關於孩子的指控外,馬斯克還拒絕為這名女性加薪,並抱怨她的工作表現。
據一位知情人士稱,該女子獲得了價值超過100萬美元的現金加股票離職補償。
籌辦派對
就在這位女士離開SpaceX的同一年,即2013年,Shotwell提出了自己的指控:根據當時涉事的員工向親朋好友的敘述以及她當時向他們展示的電子郵件,Shotwell指控這名員工與自己的丈夫有染,然後涉嫌對這名女性進行報復。
這名女員工利用自己的時間,幫助Shotwell的丈夫Robert為Shotwell的50歲生日策劃了一個西部主題的驚喜派對。Shotwell是這名員工的老闆。Robert將裝有牛角和其他西部主題裝飾品的箱子送到這名員工的家中,以備派對之用。這名女性在出發去探親過感恩節之前給Robert打了電話,安排他在她離家後去取這些箱子。
「所以,你昨晚的電話不太好,」Robert在2013年11月一封主題為「麻煩」的電子郵件中寫道。「她指責我們有外遇......如果她介入的話,請做好心理準備。」
收到這封郵件時,這名員工正和她的兄弟在飛機上,後來她把這封郵件告訴了家人。她的兄弟說,這一指控讓她感到震驚和屈辱。
她回覆Robert說:「我希望你意識到,這讓我在老闆面前處於非常尷尬的境地,讓我非常不舒服。」
派對結束後,Robert給她發了電子郵件,感謝她的幫助,並告訴她「現在一切都澄清了」。
這位女士在一條簡訊中說,她本來認為這次談話會是保密的。「他把一切都告訴了Gwynne。她告訴了我,」這位女士在給朋友的簡訊中提到了她向其報告Shotwell一事的人力資源主管。「這種事我應該去找人力資源部門。她以為我和她丈夫有一腿,真是見鬼。」
Shotwell夫婦沒有回應就此事發表評論的請求。
馬斯克的律師寄來了SpaceX現任人力資源副總裁Brian Bjelde的宣誓聲明,其中稱Bjelde無法找到該女子的任何人力資源投訴記錄。
在Shotwell的那場派對舉行時,這名女性同時為Shotwell和馬斯克工作。Shotwell告訴SpaceX的人力資源部門,她希望將這名女性從馬斯克的辦公室調離。
這名女員工告訴身邊的人,當Shotwell試圖迫使她離開時,馬斯克卻與她拉近了關係。
每天工作17個小時
這位女員工告訴熟人,2014年秋天,馬斯克主動與她發生了性關係,那時她只為馬斯克一個人工作。馬斯克當時仍與萊莉有婚姻關係,但已分居。
這位女士後來告訴好友,在那幾個月前,馬斯克和一名人力資源主管找到她,說馬斯克的辦公室即將重組,這意味著如果她想留下來,那她原本將不得不調任該公司的另一個部門,擔任不那麼顯要的職務。
她拒絕了,但同意繼續留任,直到幫助馬斯克的新任幕僚長Sam Teller儘快熟悉工作。
「Shotwell徹底破壞了我在一家我所熱愛的公司的未來,我在任何職位上都不安全,」這位女士在2014年9月發給另一位朋友的電子郵件中寫道。「這個職位簡直要了我的命,它影響了我的精神,現在也影響了我的身體健康。」
但到了2014年深秋,在馬斯克的要求之下,她仍在SpaceX工作。一天,馬斯克走到她的辦公桌前,問她是否願意去他的Bel-Air豪宅喝喝酒,聊聊天。這座豪宅是當時馬斯克在洛杉磯的主要住所,坐落於一個小山丘上,可以俯瞰一個鄉村俱樂部。
發出這一邀請之前,馬斯克與這位女士在工作上已經走得很近。他們在辦公室的工位臨近,常常要溝通工作。為了跟上馬斯克的步調,她經常每天工作17個小時,除了在SpaceX的主要職責外,還幫助處理特斯拉的事務和馬斯克的私人生活。
一些朋友和家人們注意到她的體重出現了有損健康程度的下降,長時間工作以及與Shotwell的摩擦也導致她不斷脫髮。
據知情人士稱,馬斯克的邀請讓這位女士吃驚不小,以至於她在辦公室就把這件事告訴了Teller。
當晚,她帶著電腦和工作包來到馬斯克家時,他們走進了客廳。
隨後幾天,她告訴朋友:她和馬斯克邊喝酒邊聊天。馬斯克誇她集美貌和智慧於一身,並繼續表達讚美之詞。他們發生了性關係,並花了大半夜的時間聊天。
根據該女子當時與一位朋友分享的簡訊,2014年12月中旬,在馬斯克的孩子們上床睡覺後,兩人又在他家約會了。
「11點左右見,」這位女士在給馬斯克的簡訊中寫道。
「好的:)如果你累了或者有什麼原因不想來,也可以取消,」他回覆道。
她說不想取消。「我可以給你家的保安發個消息,讓他們知道我要來送東西....什麼的。讓他們有個準備?」
這位女士後來告訴這位熟人和另一位朋友,馬斯克對她說,如果兩人的關係曝光,他們必須一口咬定這是在她離開SpaceX之後才開始的。
同年12月晚些時候,在與馬斯克討論了她的電子郵件被駭客攻擊的可能性之後,這位女士問馬斯克是否可以讓SpaceX的資訊安全員工檢查她的電子郵件賬戶。馬斯克同意了,但在一封電子郵件中敦促她提前刪除任何不想讓他們看到的內容,包括發送文件夾和垃圾箱。
錯過「約炮」
這名女性最初向她的身邊人透露,她認為自己和馬斯克正在開始一段認真的關係,他們之間有一種紐帶。
到了那年12月底,她跟朋友們說感覺自己被利用了。一開始,她希望兩人的關係保持私密,但隨著關係的發展,她想要的不僅僅是在他家喝酒偷情。
當她建議出去吃飯時,馬斯克說不能讓人在公共場合看到兩人在一起,理由是他正在就可能與萊莉離婚的問題進行談判。
據知情人士透露以及這位女士與他人分享的電子郵件內容,隨著兩人關係日益緊張,馬斯克指派他的幕僚長Teller處理這名女子離開的事宜。據這些知情人士說,馬斯克曾讓Teller看了這名女子的一些簡訊。
馬斯克拒絕向這名女子直接支付特斯拉股票。在2014年12月29日的一封電子郵件中,Teller提出為她的無償工作支付35,400美元現金,稱她可以用這筆錢購買特斯拉股票。她以稅收和對這位億萬富翁的廣泛了解為由,將該賠償金談到了85,000美元。
想拿到這筆錢,她必須簽署一份協議,要求她不能在「已知和未知」的潛在法律索賠中牽扯馬斯克,並對有關馬斯克的資訊「嚴格保密」,包括該協議本身。Teller從特斯拉時任法律總顧問Todd Maron那裡得到了這份協議,後者也曾是馬斯克的離婚律師之一。在簽署該協議之前,這名女子與身邊人分享了這份協議。
2015年1月10日,在她離開SpaceX的前两天,她收到了馬斯克深夜發來的簡訊:「喝酒嗎?」
「晚上11:25約炮。幸好我在睡覺,」她在給朋友的簡訊中寫道。
這名女子離開SpaceX後,馬斯克在簡訊和電子郵件中告訴她,她要對其他人說,是她主動向馬斯克投懷送抱的,那時馬斯克正因與當時的妻子分居而身心脆弱,直到她辭職後,他們才有了親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