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年初,我應一個紐約讀書會成員們的要求,壯著膽子給余英時先生寫了一封信,請問他是否可以給我們紐約的一些讀書會同仁做一個講座,談談他在中國知識分子研究上的一些成就。在信中我偷偷塞進了自己的一點私貨兒——一份我在二○○五年紐約讀書會所作的關於波斯南《美國公共知識分子的衰落》的首次講座摘要,那是為了介紹我們紐約讀書小組的情況。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余先生居然答應了我的請求。他在電話裡告訴我,他現在已不到外面做講座了,但對我們可以破一次例。我真是喜出望外。於是我把時間定在五月份,地點就在我的家裡;因為我們都住在普林斯頓周圍,余先生住校園以南兩英里一個竹林縱深的幽靜區域,我則住在校園以北三英里的一個小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