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之前,余先生所受的傳統教育與他的前輩並無太大差別,現代知識則幾乎是一片空白,「僅僅學會了26個英文字母和一點簡單的算術」。故事至此,卻沒有按照常人的推理前行。余先生到了北平,別有新天地。我問不出他那時候讀英文的訣竅,只知道是「苦學」!幸虧那是「非常時期」,沒有像今天「正常時期」這樣要求數、理、化樣樣都學。像張充和當年用「張旋」的假名報考北京大學,結果數學得了0分,國文得了滿分,考試委員會經過爭論後錄取了她,今天會有這樣的事情嗎?余先生那時也考過幾個大學,1949年秋季考入燕京大學歷史系2年級,正式讀了1個學期。細讀余先生為《一滴淚》作的序〈「國家不幸詩家幸」〉,可見他在燕京大學的時間雖短,卻有難以忘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