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
是我,在你辦公室的角落裡——就在落滿灰塵的碎紙機旁邊。我們從前的樂趣都到哪裡去了?你不想在天花板上看最新一集《人生如戲》(Curb Your Enthusiasm)嗎?或許我們可以在波音737的中間座位上再共度六個小時的美妙時光?沒錯,你得跟人搶座椅靠手,但我不是把其他一切都弄得跟頭等艙一樣舒適嗎?我只是......想念你的臉。
愛你,
蘋果Vision 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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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是我與蘋果公司(Apple)混合實境頭戴式設備Vision Pro結緣一個月紀念,也許應該慶祝一下,當然,我也可以繼續把它束之高閣。
在初始測評期過後,這台「臉上電腦」並沒有成為我日常使用的電腦。過去30天,我佩戴Vision Pro的天數為13天。用得蠻多了,但還是比我預想的要少得多。
虛擬現實頭戴式設備一直存在「黏性」問題。早在2022年,Meta的內部數據就顯示,超過一半的Quest頭戴式設備在購買六個月之後便不再使用。Meta的發言人當時表示,頭戴式設備原本也是一個多年期項目,公司會不斷進行改進。

我的親身經歷證明了這一點。我在疫情期間購買了一台Meta Quest 2,但只是偶爾把它拿出來上上虛擬健身課,這玩意兒積的灰比我們的結婚禮物——奶酪火鍋套裝上落的灰還要多。
一些人對Vision Pro已經有了這種感覺,儘管這是一款「混合實境」頭戴式設備,更強調在現實世界中與虛擬元素互動。很多人在社交媒體上分享說,他們已經把這款設備給退了,原因包括太重、眼睛疲勞、使用有限,等等。我碰到的另一些人則說,現在他們每天都使用Vision Pro。
如果想要了解這款頭戴式設備的性能如何,不妨讀一讀我的初始測評。我堅持自己的評判。這是第一代產品,適合願意花費至少3,500美元來一窺蘋果未來願景的科技發燒友。它甚至都不適合我——我很快就會把評測樣機寄回蘋果公司。但我很高興自己這些天繼續測試,因為現在我有了更廣闊的觀點。
我原以為Vision Pro會是工作日的終極伴侶:17個大螢幕環繞在我的四周,讓我擁有堪比鋼鐵人 東尼・史塔克(Tony Stark)的工作效率。然而,我最期待使用Vision Pro的時候,卻是想要逃離家、逃離飛機座位,或者逃離手機的時候。在這些時候,我發現自己幾乎不討厭整個元宇宙概念,也就是老套的虛擬現實概念。
在飛機上
當我第一次佩戴Vision Pro乘坐飛機時,感覺就像是置身於一場隱藏攝影機真人秀。在一次臨時起意前往西棕櫚灘的旅程中,我坐在了12B號座位上,剛一落座,便有一對年紀較大的夫婦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太太想坐靠過道的座位,先生想坐靠窗的座位。我則想讓這三小時的旅程成為我這輩子過得最快的三個小時。 (相關報導: 華爾街日報》中國的經濟成長數據為何不可信—細數其中的矛盾之處 | 更多文章 )
飛機起飛後不久,我戴上了Vision Pro,把AirPods Pro塞進耳朵裡。系統隨即彈出提示,讓我開啟旅行模式,使內容播放在顛簸環境中更加穩定。我很快連上了美聯航的Wi-Fi,通過美聯航的娛樂網頁調出一集《六人行》(Friends),在巨大的虛擬螢幕上看到羅斯(Ross)和瑞秋(Rachel)重歸於好。提醒大家,上世紀90年代的情景劇連高清都算不上,更別說4K超高清了。我從Apple TV+上下載的一集《化學課》(Lessons in Chemistry)看起來要清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