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學好英式英文,無論是口說或是文書,首要學會就是噓寒問暖、拐彎抹角、文謅謅的說話藝術。才不會因為過於直接的談話,被當成白目或是沒禮貌,畢竟在英國,禮貌跟優雅至上。
一般人想到英式英文,常常直接聯想到「優雅」、「有氣質」,符合典型紳士淑女的印象;聽起來很優雅有禮貌,但仔細解密起來就是隱晦婉轉的說話藝術。一般來說,不了解英國文化的人只能從表面理解意思,認為英國人禮貌客氣,但如果了解英國文化,就會知道話中有話其中奧義。
「It’s interesting」到底有趣不有趣?
我有一位台大外文系畢業的好友,畢業後除了到紐約大學深造碩士,也有多年跟歐美人士工作的經驗。有一回我們聊天時他說,英國人在日常對話中,常常回答語意不明確的句子。因此他都得費盡心思猜對方真正的心意,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是正面還是負面。例如一起去用餐,詢問滿不滿意,英國人就會回「It’s not bad」;一起去看展覽,問對方覺得如何,英國人回答「It’s interesting」,但真正的意思往往不是字面上的那樣。
It’s not bad.
意思其實是非常好、非常滿意。
It’s interesting.
意思則是我覺得不太有趣,不是很喜歡。
這種回答,就是標準英式英語禮貌又含蓄的風格──「為了給對方留情面,別說破真正的意思」。在英國職場中,也常會有這種禮貌含蓄的對話。當我的主管說:
It’s probably my fault.(這可能是我的錯)
Apologize I didn’t tell you clearly.(很抱歉我沒有跟你說清楚)
他其實是在說我沒做好,而且他說越多次「是他的錯」,我就更確定是我的錯。
然而,英國人通常不會直接責罵或批評。這種情況發生時,我的作法就是聽清楚主管的說明,然後表達了解事情經過,明白表示下次會改進,並不用特別跳出來認錯或澄清不是主管的錯。

英國人:我只是完整表達心意
跟英國人說話,就是要這麼拐彎抹角。不論是英國的職場上,或是日常生活的任何場合,都隨時可能遇到需要猜測彼此心意的時刻。例如:婚後在家裡一起晚餐,餐點吃不完,為了避免浪費,我好意詢問:「要不要幫忙吃完?我可以吃掉嗎?」這時我們家英國人也沒有跟你說「好」或「不好」,他就跟你說:
If you don't mind.(若你不介意的話)
還有另一半要下樓倒垃圾時,我順便請他去街角商店幫忙買個東西。這時他如果不想,也不會直接拒絕,只會說:
I will see what I can do.(我會看著辦)
這時就很想翻白眼了。
我曾試著跟幾位英國人討論,為什麼他們都不直接說好還是不好?例如不必先讚美某事後,再用「但是」(but)來表達另一面的意思。這時英國人就和我解釋,他們並不是真的不想幫忙買東西,而是真心覺得可以到時候再「看著辦」。讚美事物時,也只是誠實表達「我很喜歡,只是有一點小不滿意」,整體的心意還是正面居多。 (相關報導: 少說一個字,告白變分手!英文口說不能不注意的關鍵字詞 | 更多文章 )
於是,英式用語聽多了之後,我就漸漸能了解英國人心意,不用再追根究底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