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昭榮  

許昭榮先生終生為臺籍老兵奔走，在旗津海邊以烈火殉道，化為千風，距今已16年，期盼在其逝世紀念日之時，透過默哀及獻花感念歷史中臺灣無名戰士之奉獻，並追思許昭榮先生的孤勇義行，今年春祭辦理「畫家與戰爭：二戰下臺灣時局畫的歷史意義」講座，希望藉此讓民眾更認識臺籍老兵議題。

哪裡知道，就在耀忠和我談起童尚經編輯的時候，《新生報》的大整肅又有了驚人的發展，而童尚經本人也在一九七〇年就被囚禁在我們離開的押房，每日受到非人的暴力逼供，無盡摧毀身心的虐待……，到我離開景美看守所的翌年，一九七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被押出槍決，結束了前後八百多天呼天不應、呼地不靈的慘無人道日子。

駁二藝術特區大義公園前碼頭出現了一座引人注目的雙層招牌屋，閃爍霓虹孔雀燈、繽紛多彩的各式招牌在夜色中特別突出，吸引行經民眾細細玩味招牌內容。這是「2022台灣燈會在高雄」最新亮相也具台灣味的作品「台灣夢」，以建築工地常見的鷹架圓管結構搭建，濃縮時代裡的市井樣貌成為光藝術作品。

「我從小也不懂得去問、也不敢問，我一直沒有很認真探討我父親為什麼被關、為什麼會死……」5日國家人權博物館進行5冊白色恐怖口述史新書發表會，如今受訪者之一、年近70的受難者家屬丁螢雪，其父丁桂昌於1957年因涉「台灣軍人監獄在監馬時彥叛亂案」遭槍決後，丁螢雪一直困惑父親為何而死？母親為何離開這個家？真相為何？如今雖然收到促轉會一紙回覆名譽證書，也在2017年終於看見父親的死刑判決，丁螢雪仍困惑：白色恐怖的「真相」在哪？加害者在哪？有補償金就能平反嗎？

2020年總統大選已經結束，筆者決定再把討論的焦點拉回到發生在50年代的海軍白色恐怖案。本文是筆者討論海軍白色恐怖案的第三篇文章，討論這個主題的目的並不只是介紹海軍白色恐怖加害者對受害者的迫害，而是藉由對這些案子的研究去瞭解60年前的政治案件，如何影響著今日台灣人的國族或者意識形態認同。

上次我們花了很大的篇幅，介紹了海軍白色恐怖「加害者」之間複雜的派系鬥爭。從本文開始，筆者將花更多篇幅討論海軍「白色恐怖」受害者的統獨認同。畢竟長期以來，當政的民進黨與所謂「台派」陣營試圖將白色恐怖解讀為「外來政權」對「本土精英」的壓迫，如同二戰期間納粹德國對法國抵抗運動的血腥清洗，目的是要徹底抹煞掉台灣人的主權意識。

討論發生於戒嚴時代的白色恐怖，直到今天在台灣還是一個高度敏感和複雜的問題。尤其是來自不同黨派的政治人物，也是竭盡所能消費或曲解白色恐怖的歷史，操弄意識形態的認同來換取政壇上的利益。來自民進黨、時代力量、台灣團結聯盟、建國黨或者自由台灣黨等所謂「本土勢力」，將白色恐怖形容為「外來政權」對「本土精英」的單方面屠殺。

公元1945年9月2日，就在聯軍統帥麥克阿瑟發布第一號命令那天，越南獨立同盟（簡稱越盟）領袖胡志明選擇同日在河內巴亭廣場宣布越南獨立建國，該日也就成了今日越南的國慶日。

兩蔣時代的國家暴力，以及國家暴力製造的種種苦難，於今天的臺灣人來說，可能只是故事而已。但從我們大陸人的眼光來看，決不只是故事。仇恨，仇恨引發的邪惡，尤其仇恨引發的國家暴力，這些問題到底如何面對，在臺灣可能不是坎，但在大陸，將來一定是坎。

面向臺灣海峽、座落在旗津海岸的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主題館，是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博物館群的一員，也是全臺灣唯一紀念臺灣兵的主題館。自2009年起，於每年春天悼念因戰火受傷、犧牲的臺灣兵，及緬懷戰和館推手許昭榮先生。今年5月20日，高史博聯合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於旗津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舉行「轉型‧正義－春祭臺灣兵暨許昭榮紀念音樂會」，希望透過對話與歌聲，帶領民眾回顧臺灣兵的歷史，反思戰爭帶來的傷害，並祈願社會和平的普世價值。

高市府與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合作，5日於旗津戰爭和平紀念公園舉行所謂「征戰屬誰─追思．紀念台籍老兵」秋祭典禮，總統蔡英文特地南下參加祭典，剛從韓國參訪回國的高雄市長陳菊表示，過往許多台籍老兵奉獻青春生命，卻不知為誰、為何而戰，期盼社會大眾重視這段歷史，給予公平合理對待，落實轉型正義。但台聯台南市黨部主委陳昌輝為屏東天上宮拆遷案特地前來陳情抗議，但被維安人員帶到海邊人行道的草埔，只能吹哨子聊表抗議。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十幾年前的某日，如今已經升天的伯父在和我聊天時，他口中突然冒出八二三砲戰的點點滴滴。他說，當時他必須穿梭在漫天的砲火下，到處接通被炸斷的通訊線；因為目睹數位台灣籍充員兵被砲彈碎片炸倒身亡，他從不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場戰役中生存下來。

民進黨執政現今在立法院已擬具《促進轉型正義條例》草案（下稱促轉條例），並在司法及法制委員會完成一讀。綜觀《促轉條例》洋洋灑灑21條，條文中以所謂的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日起，至1991年4月30日止（當時政府明令宣告同年5月1日零時動員戡亂時期終止）。將這段期間訂為「威權統治時期」。並將在行政院設置臨時任務編組成立「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下稱促轉會），並以「開放政治檔案」、「清除威權象徵及保存不義遺址」、「平復司法不法、還原歷史真相並促進社會和解」，以及「處理不當黨產」等作為促轉會的四大任務。然而其所謂促轉的四大任務，其中對於「清除威權象徵及保存不義遺址」以及「平復司法不法、還原歷史真相並促進社會和解」，筆者認為有其盲點！ 盲點之一是促進社會和解？必須是先要有所謂的「歷史真相」？否則就沒有和解？還是要有更高視野下的寬容與釋懷？

余杰曾以《在那明亮的地方：台灣民主地圖》按圖索驥台灣民主的經典事蹟，從賴和、胡適、傅斯年、殷海光，到蔡瑞月、林義雄、陳文成、鄭南榕……。身為流亡海外的中國知識份子，余杰注目台灣的異議人士，自有一份同理心，更別具宏觀的知性慧眼。他的書寫不僅於現場一手訪談，也旁徵博引相關文史資料，佐以中外抗爭者作為鏡照，更和當下台灣的民主進行式互相輝映。可以說是一本既有歷史教育意義、又兼具實用效果的文化導遊書。

曾有一名老兵，許昭榮，他選擇在高雄旗津壯烈自焚，要提醒世人一段歷史的存在：一群臺灣兵曾為當時的「祖國」日本而戰，日本戰敗、中華民國接收臺灣後，又來一個新的「祖國」要他們遠赴戰場——不一樣的祖國，一樣的是，無論哪一邊都沒有他們容身之處。日本將他們視為外國人，中華民國則漠視他們為統治者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