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林正堂回到北京飯店時已經超過十一點了。要不是黃順興的司機小賴下車去和負責門禁的人解釋,並且還亮出了什麼證件給他們看了一下,還真的差一點就進不了飯店了。北京實在冷,小賴說是零下七度。林正堂進了房間就立刻把暖氣機開了。但是,等他洗臉刷牙後躲進棉被裡,房間還是冷的。他下床,把暖氣機檢視了一下,用手觸摸了一下暖氣機的欄柵,也是冷的。他戴上眼鏡,把暖氣機的英文說明書又讀了一遍,也又操作了一遍。等了一會兒,暖氣還是沒出來!他忍不住生氣地把暖氣機用力踢了一下,咒了一聲「他媽—的!」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午夜十二點半了。想打電話去問櫃台,又怕吵了人家,就有點負氣地鑽進被窩裡,用棉被把頭蒙住了。但兩邊的太陽穴又「突突突」地跳,腦海裡也不斷映現出黃順興邊喝酒邊比手畫腳地講著話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