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職退休金  

不少人會將成為公務員視為目標，因為公務員薪水、工作穩定，不過很多人考了許久都未能成功。一名27歲的網友就在網路上發問，自己是否還要繼續挑戰公職，有人就分享一名55歲兼職考上公職的過來人故事給她參考。

高教公會5日召開記者會，揭露大專校院聘用「雙薪教授」統計，截至110學年度，各私立大專院校聘用近582名「雙薪教授」，聘雇雙薪教授人數最多的是文大，達38人，比例最高者為開南大學，達9.38%。如果只是兼職也罷，卻是專職。

美國加州公職人員退休基金（前）投資長華裔（幾年前歸化）美人孟宇上星期三晚上突然宣佈辭職，引起各方揣測，謠言四起。在中美從貿易談判不果，持續到新冠疫情蔓延全球，軍事對恃有加溫現象，對孟宇辭職的真正原因，有心人有各自解讀。

這兩天，相信許多再任公職的老兵們和筆者一樣，都收到了一封退輔會通知停辦優惠存款的處分書。當下，不知道其他人作何感想？但個人心中確實五味雜陳、百感交集：難道一個人憑自己努力考試再任公職，就要被人貼上領雙薪「肥貓」的標籤嗎？「肥貓」多麼鄙棄的名稱啊？參考維基百科有二義：除指香港多套電影及電視劇的角色以外；另一義是源自英文「fatcat」的直譯，指經營不善卻領取高於一般行情的薪資與紅利的企業高階主管（經理人、董事等）；台灣則引申將吃公帑但不做事、甚至做壞事的公務員也稱為肥貓。我們這群退伍老兵，把自己十幾、二十多年青春寶貴的歲月奉獻給國家，約莫40歲上下即被迫退伍，退伍後考上公職，在公家機關兢兢業業地上班領薪水，並依法支領國家承諾給付的一次退伍金優存利息。理應是眾多退伍榮民效法學習的榜樣，曾幾何時，卻搖身一變成為吃公帑但不做事、甚至做盡壞事的肥貓公務員。

筆者屆齡退休將近14年，曾歷任銓敘部退撫司長、主秘及退撫基金管委會副主委等職務近二十年，對於維護公教退撫權利視為終身志業與使命。最近臺灣年度代表字再度以「亂」字榮登榜首，國人自當冷靜理性面對，尤其是支領政府發給退休金的數十萬受害者，自107.7.1起退休金已被蔡政府蠻橫粗暴削減20%退休金，蔡政府無法無天破壞民主法治體制，以電子文書一次發布往後逾十餘年時效的長期執行之行政處分(依公教退撫法律第37條附表規定辦理)，剝奪未來總統及立法委員應有的法定權限，將自109.1.1起再逐年削減1.5%退休金，分10年到118.1.1調降至60%的退休所得替代率為上限(若年資25年者僅有45%，政務人員更低)。

老子說：「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白話意指「正常會再變為反常，善良會再變為邪惡。人們的迷惑，已經很久了。」本文引此至理名言剖析軍公教退撫改革法律的善惡福禍關係。韓非子曾解說：「人有禍則心畏恐，心畏恐則行端正，行端正則思慮熟，思慮熟則明事理。」又說：「人有福則富貴至，富貴至則衣食美，衣食美則驕心生，驕心生則行邪僻而動棄理。」此乃證明世間善惡福禍循環的因緣果報。蔡政府制定軍公教退撫改革法律，恰是應驗「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這兩句話。筆者詳細研讀釋字第782號解釋文約二萬四千餘字，並經審慎歸納分析扼要提出五項評論意見如次：

司法院於108.8.23公布釋字第782號解釋文：「公務人員退休資遣撫卹法第7條第2項規定無涉法律不溯及既往原則及工作權之保障，亦未牴觸比例原則，與憲法保障人民財產權之意旨尚無違背。同法第4條第6款、第39條第2項規定，與憲法保障服公職權、生存權之意旨尚無違背。同法第4條第4款、第5款、第18條第2款、第3款、第36條、第37條、第38條及第39條第1項規定，無涉法律不溯及既往原則，與信賴保護原則、比例原則尚無違背。相關機關至遲應於按同法第92條為第1次定期檢討時，依本解釋意旨，就同法附表三中提前達成現階段改革效益之範圍內，在不改變該附表所設各年度退休所得替代率架構之前提下，採行適當調整措施，俾使調降手段與現階段改革效益目的達成間之關聯性更為緊密。」

一般大眾對於18%反對的基礎是援引沒有法律依據，其實在49年1月修正公務人員退休法施行細則第31條，就規定退休人員支領之一次退休金得辦理優存，銓敘部與財政部於49年10月31日會銜發布「退休公務人員退休金優惠存款辦法」。至於教育人員部分，比照公務人員實施，並由教育部與財政部於54年2月22日會銜發布「學校教職員退休金優惠存款辦法」。

今年7月1日上路的蔡政府年改，施行已滿3個半月。近17萬名的退休公務員，約13萬人受衝擊，第1年即被扣減1至2成，10年半以後扣達3至4成，幾乎腰斬，提起復審救濟者約10萬人，已近8成。如此巨大的不服聲浪，考試院卻於9月7日表示目前沒有聲請釋憲計畫，且表示公務人員樂於自己救自己的退撫基金，願意接受改革云云。保障是考試院對公務人員憲定的承諾，考試院新聞稿如此事不關己的瞎話，著實令人心痛。所幸監察院於接受公教團體陳情歷經一年半載的調查後，於10月9日向司法院提起公教退撫新法違憲釋憲聲請。儘管這個聲請的命運與4日前司法院駁回黨產條例釋憲聲請有相同的憂慮，然監察院持續為人權請命，不畏艱困，為奄奄一息的自由民主憲政秩序留下生機，聲請無論最後結果如何，監察院在歷史上已無愧於前人，樹立承先啟後良好的典範。

4月12日行政院院會通過了一個高達95%（90%）令人唏噓不已的軍改草案。我國軍公教退撫制度上給付權益向來一致，與美國不同，對一起參加退撫計畫被砍至僅有62.5%的公教而言，政府年改如此乖違誇張，不公不義不平不仁豬狗不如的對待，咸表悲憤。說明如下：

退休人員真誠檢討公教退撫改革做法，希望主政者能夠以身作則、秉持同理心，採取削減人事成本的經濟原理與方法，基於必要合理的理由，進行開誠佈公與公開公平的溝通，以說服軍公教人員共體時艱、降低疑慮，進而建立互信互諒，以免引爆軍公教人員強烈陳抗活動，影響社會動亂不安，人心浮躁民心向背。豈知蔡政府執意採行民粹政治手段，進行階級鬥爭，已經變成違憲毀制、無理背信、狠心劫財、喪盡天良、自掘墳墓的暴政，完全不是解決問題、理性改革的施政作為。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送走綠色恐怖的金雞，迎來狠心劫財的黃狗。筆者屆齡退休已逾十二年，原本充滿著感恩與祝福的情懷，迎接新春的到來，倏忽間想起四個月之後將被無理剝奪頗多退休老本，誠恐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焉能確保將來不會臨老投荒？回顧106.6.3臺灣行政法學會在臺大舉行公務人員退休撫卹法研討會，筆者應邀擔任與談人，由於時間限制，本人乃將公教退撫改革法案，列舉五鬼搬運、轉型不正義、詐騙蠻橫、妄語造謠、囂張跋扈、平庸均貧六項特色寫成書面在研討會上報告，最後一篇曾蒙聯合報於106.6.13在民意論壇刊登。現場有位司法院前處長退休朋友詢問本人將來是否聲請司法救濟，余即答復將視新法所定內容而定，倘若遵守禁止法律溯及既往及信賴保護原則，沒有減少月退休金並且依照釋字第717號解釋，相關機關檢討退休人員優惠存款之規定時，除應符合本解釋意旨外，亦應避免使其退休所得降低至影響生活尊嚴之程度，就不會聲請司法救濟。如今新法所定內容不符預期，自當循法律途徑聲請司法救濟，此刻也呼籲所有退休人員勿讓自己法定權利睡著了。

「鼎革咸亨」是小英癸巳年賀歲的吉聯，意謂能革故鼎新必然皆亨通，但改革要達到亨通有一定的限制條件，依照易經義理不妥當的改革，必流於悔亡的後果。改革之始未能取信於民，假借正義美化改革，殊不知通往地獄之路，往往由於善意舖成，故言許多罪行假正義而行。玆舉蔡政府推動公教退撫改革為例，就是無法無天地進行鬥爭與報復，僅擇要提出下列五點控訴：

年金改革關乎全民不分世代不分族群老年經濟安全權益，牽涉層面甚廣，考試院關前院長102年12月即曾提及，年改可說是台灣30年來規模最大的制度改革工程，一方面具有全面性，勞軍公教上千萬人，一方面具有專業性，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工程（考試院官網>歷任院長重要談話）。早在政府從事年金改革之初，許多有識之士曾有如下的看法：（1）國家必須有年金改革專責法定機關（2）必須有年改基本法（3）年改被改革者必須有統合性法定代表組織，以確保被改革者受到國家社會公平對待。

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主委顧立雄，21日接受電台專訪，針對國民黨退職黨工退休金帳戶遭凍結的部分，跟國民黨新任主席吳敦義喊話，強調國民黨日前申報潛藏性負債60億元，包括退職黨工月退俸與18%優存，必須配合年金改革調整，不過，根據黨產會與銓敘部掌握資料，退職黨工中「黨職併公職」部分，因為年代久遠，有些根本沒有電腦建檔，目前只能從其每月領取月退俸金額，概略推算其黨職年資溢領部分，銓敘部目前統計退休公務員當中，具黨職年資的有100多位。

美軍退休制度經歷多次改革，明年將加入最新，類似「提撥制」的「混合退休儲蓄制」，儘管軍方內部對改革看法不同，但在退休福利不減下，美國退伍軍人的保障依舊傲視各國。越戰的失敗曾讓美軍社會地位相當低迷，除美軍內部大幅改革，聯邦政府帶頭引導民敬軍的社會風氣，更在實質上展現支持軍人的行動，例如改善退役與退休後的福利，以穩定軍心，有效振奮美軍士氣。

這段期間，看到台灣社會為了公教人員年金改革，引爆了極大的對立與衝突，頗讓童年移民美國之後，先後任職於美軍與聯邦政府體系的筆者，有感而發，希望能提供美國聯邦政府於1980年代，因應國民平均壽命增加，而實施的退休制度改革，謹供台灣社會參考。首先必須說明的是，本文主要討論美國聯邦公職人員的退休制度，至於州、縣、市公職人員，並非由聯邦政府負責，且各地制度不同，退休制度差別太大，因此不予討論。某些特殊的聯邦公職人員，因為工作性質特殊，可能職業傷害風險高，比如郵局（長期靠體力在戶外工作）以及執法人員（人身安全風險），機場航管人員（必須長期值夜班）等等，以及國會議員和總統，副總統，有不同的退休算法，在此也不討論。另外軍人退休制度也不包括在本文的內容（下次可能考慮寫一篇有關美國軍人的退休制度）。

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已於5月4日完成公務人員退休撫卹法草案之審查。預計教育人員也將於近日內審查完竣。回顧公教人員這些在屠刀下產生的年金改革法案，擬訂時程都不超過兩個月，改革如此緊迫盯人推進，各國很難找到第2個案例。所欲達到目的，所能達到效益，就是片面剝奪公教人員退休所得法定權益3至4成。法國人權宣言第16條認為，沒有權力分立，沒有人權保障的社會，即無憲法。美國憲法修正第5條及第14條分別規定，非經正當法定程序不得剝奪任何人之生命、自由或財產。軍公教退撫為人民公法上財產權，歷來憲法解釋多則。暫不論106年公教年改法案實體正義面違背諸多憲法原則重大明顯，其欠缺程序正義程度已使公教人員集體成為憲法人權孤兒。

教育人員年金改革草案出爐，根據教育部規劃，過去教職人員涉及校園性侵事件，被指控的當事人可能在性侵害真相尚未釐清前就申請退休，部分性侵案件甚至等到加害人退休後，被害人才敢出面指控，由於《教師法》規定，教師觸犯《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確立者，應予以解聘，為避免加害人在學校性平會尚未完成調查以前申請退休，教職員退撫條例草案特別規定，應針對校園性侵案退休教師追討其退休金。

弔詭係指似是而非、言辭詭異、常人無法理解之現象。它由語意觀念之不當使用所引起的語義和邏輯的弔詭。最為人熟知的是「說謊者的弔詭」，往往會產生迷失自性、自欺欺人的結果。同理心則指站在對方立場設身處地的一種思考方式，在溝通協商過程，能夠體會别人的感受與想法，理解別人的立場和處境，並能站在公正客觀的角度去思考解決問題。同理心貧乏乃出於自私心、分別心和競爭心所造成的。蔡政府推動年金改革的過程和做法，似乎可循弔詭與同理心兩方面去尋找答案。筆者曾經多次參加年金改革委員會議及國是會議，謹將蔡總統所說的弔詭語言及蔡政府主事者無同理心無溝通的謀略做法詳述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