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群體的路西法效應及黑羊效應!

韓劇《殭屍校園》探討防治疫情的兩難、校園霸凌和醜惡人性議題。(來源:Netflix)

NETFLIX 最近在全世界爆紅的影集《殭屍校園》是以感染病毒的殭屍類比新冠肺炎人間地獄,劇中才會有半感染者及無症狀感染者。並且,探討防治疫情的兩難、校園霸凌和醜惡人性議題,老師及政府官僚等掌權者的失能,創造了人間病毒地獄的警世神劇。正如另一部日本動漫神劇《進擊的巨人》所描述的「進擊的是人性,世界上並沒有吃人的巨人或惡魔,也沒有救世主、政府不是救世主,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惡魔,我們與惡的距離為零。討厭的情感會在群體中擴散,不信任的情感也會在群體中激盪。在情境力量與團體動力下產生路西法效應,於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歧視就有霸凌,暴力包含肢體、語言及排擠孤立的冷暴力是人類的本能,人性比殭屍比病毒還恐怖!

心理學著名實驗「史丹佛監獄實驗」的「路西法效應」解釋了霸凌者的成因:權力的賦予、角色的扮演會使人的行為產生巨大變化,使上帝最寵愛的天使路西法變成惡魔。在團體動力下服從權威及從眾行為的角色扮演,會讓人成為霸凌者。

而著名的心理學「五隻猴子拿香蕉灑水實驗」則解釋了被霸凌者的成因:在壓力情境下群體中的異類、異議份子、吹哨者或弱勢者會成為被霸凌者,也就是所謂的在白羊群中的「黑羊效應」,黑羊效應背後的驅力是某種身份、某種小團體的認同,而且被霸凌者黑羊也有可能變成霸凌者「旁觀者屠夫」,在不良組織文化下,組織中的老人與新人都會在路西法效應、黑羊效應下成為集體霸凌者。這個實驗同時顯示獨立思考能力、異議及吹哨者的存在,對於改變組織文化、防止組織腐化,防止校園、網路、職場霸凌的重要性。

霸凌者與被霸凌者並非善惡分明的角色,常常被霸凌者會去霸凌比自己更弱勢的人或動物,以維持自尊心得到心理的補償。被霸凌者也常會展開反擊報復霸凌者及袖手旁觀的共犯,走上自殺或殺人之路。許多校園、軍中拿槍掃射的悲劇都是被霸凌者的報復行動,另一部韓劇《DP逃兵追緝令》就有精彩的描述。《殭屍校園》中被霸凌、性暴力的裴恩智,縱火燒掉學校辦公室、咬死袖手旁觀的老師,成為後期抹上口紅展現自信,超正的大反派霸凌者;被霸凌者金哲洙,對於其他同學袖手旁觀存在怨恨,認為他們也是霸凌共犯,直昇機在校園頂樓救他時,故意不告知救援者還有許多同學在頂樓防火門後,也不去幫他們開門以此報復洩恨,後來這些同學因此死了很多人,這些情節在現實生活中也相當常見。泰國就曾發生在校園中的被霸凌者,在30年後的同學會殺死霸凌他的同學的真實案件,真實的世界總是比電影劇情更為驚悚。

「邪惡致勝之道在於好人袖手旁觀」校園就是社會的縮影,校園、網路、職場霸凌關係著每個人生命財產的安全,台灣新冠肺炎防疫中的「康軒員工吹哨老板違反防疫規定被職場霸凌事件」就是例證。本人在台鐵申訴勞檢勝訴,告局長、台鐵局爭取到言論自由,吹哨普悠瑪18命悲劇事故調查報告是指鹿為馬的國家級大謊言,侯硐邊坡坍塌走山事故是工務段長誤判邊坡危險度施錯工造成,就被台鐵官僚及同事抹黑妖魔化、網路職場霸凌,踢出台鐵內部有500人的line 群組,發公文以「誣控濫告」莫須有罪名記過及威脅記過,共被約談5次還在處長、段長、主任共同約談的壓力下,被強迫簽下違法又不具效力的「不續抗爭聲明書」。在基隆電務分駐所10人小職場每年考績都被打乙,藉派工孤立排擠我,連新人、約聘都有電腦,就只我1人至今10幾年仍沒有分配到電腦。

在台鐵說謊第一、作假第一、奴性第一的順從與虛假組織文化下,少有人敢講真話吹哨揭弊,兩年半後就重演太魯閣49命悲劇事故。霸凌組織文化的路西法效應下,恐怕悲劇還會不斷重演,危及台鐵員工及旅客生命安全。所以我在2018年12月10日國際人權日申請集會遊行,到立法院請願,要推動《吹哨者保護法》的立法。並且打算以被霸凌者及吹哨者身份發聲,自己或透過他人執筆,將我的故事寫成如日本《半澤直樹》,描述職場霸凌、吹哨揭弊的職場寫實小說,也許有一天也能像《殭屍校園》漫畫、《半澤直樹》小說一樣拍成電影或影集,為改革台鐵、監督制衡國家統治機器及防止校園、網路、職場霸凌貢獻一份心力。 (相關報導: 台鐵228假期加開104班次!台鐵局曝連假車票開賣時間 更多文章

*作者為台鐵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