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櫚油產業的「奴役」現象，其實已經延續超過150年，並非近年獨有。

東南亞原本不產油棕，在19世紀中期，西方殖民者才從西非引進這種熱帶棕櫚樹，利用東南亞或其他地區引進的「苦力」協助種植，其中不乏女性工人。殖民者對待女工只能以殘忍形容，曾有記載，殖民者會將犯錯的女工綁在柱子上，公開以「碾碎的辣椒」塗抹下體作為懲罰。

進入到21世紀，殖民式的非人對待已經消失，但可能只是以「文明」的形式持續奴役勞工。幾乎所有種植園都一樣，監工者都是男性，權力不對等造就了性騷擾與性剝削的空間。

「想看到他被懲罰⋯⋯」

一名16歲少女從6歲就開始在種植園幫忙家人，13歲那年，她慘遭年紀大得可以當祖父的主管性侵。少女說，那是2017年，主管叫她跟在他身後蒐集油棕果實。到了園內的偏遠角落，少女突然被甩在地上。

主管抓住她的手臂，開始揉捏她的胸部，完事後還用斧頭抵住她的脖子。少女輕聲說：「他威脅會殺了我，他說要殺了我全家。」主管最後站了起來，還不忘朝她身上吐了口口水。

少女至少被主管性侵了5次。9個月後手上已經抱著一個男嬰。寶寶哭的時候，她絲毫不想安撫，甚至連看看寶寶的臉都不情願。她的家人去向警察報案，但案件被撤銷了，原因是缺乏證據。

「我想看到他被懲罰，」16歲就被迫成為媽媽的少女，在沉默許久之後說：「我想要他被逮捕、接受懲罰，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孩子……他完全沒有負起責任。」

一名未成年少女在印尼油棕樹園採摘果實。（AP）

# 高露潔-棕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