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夏天,我的朋友出任某間大學歷史學系主任。九月新學期開始前,許多他所做的決定中,其中一個特別具有爭議性。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系上學生都被要求畢業前提交一篇研究希特勒崛起的論文。現在,我的朋友卻要改弦易轍。他建議把希特勒換成為一個很不一樣的題目:十字軍東征(theCrusades)。這個極端的提議招來陣陣撻伐之聲。系上的同事質問,研究一個離開當代關懷那麼遠的題目意義何在?我的朋友回答,讓歷史系學生研究一個不是和二十世紀獨裁者完全有關的課題,也許對他們有所裨益。但是這個回答只引起了更大的憤怒。其他教師認為,極權主義是一個活生生的題目,十字軍東征從來不是。試問,伊斯蘭教和基督教之間的仇恨,還有東方和西方之間的仇恨,與當下的世界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