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批判理論家,尤其是哈柏瑪斯(Habermas),最大的憂慮就是公共權力侵擾個體自由,導致生活世界的殖民化(colonizationoflifeworld)。但社會學家鲍曼(ZygmunBauman)卻認為那是固態現代性(solidmodernity)時期的擔憂,並非流體現代性(liquidmodernity)時期的關懷重點。流體現代性時期反而該擔心私人領域(privatesphere)過度侵犯公共領域(publicsphere),導致公共論述乏人問津,無人關心。於是,公民對公共議題陌不關心,政黨與有心人士遂迅速佔領這個空間,掌握公共議題論述的主導權,無腦的公民就成為政黨甚至敵國動員的傀儡。今天的台灣,由於公民對公共領域的參與時間尚短,這個問題特別嚴重。導致每次選舉都像在打仗,兩大黨各自動員自己的傀儡選民,渲染對他黨的仇恨言論。最後,整個社會的成員都把對方當成一世最大的仇人,社會嚴重分裂,充滿煙硝味。而且各自在自己的「掛丁社群」(pegcommunity)(就是中文說的「同溫層」)取暖,惶惶不可終日。看到貶低我方的言論(藍營一看到貶中親美揚台,綠營一看到揚中疑美貶台),就馬上失去理智,變成十字軍,準備東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