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勃薩不再。我凝望騰空的天色,自問:翁勃薩可曾真正存在過?枝葉交疊形成網孔,細密無盡,經過網孔篩過之後的天空只餘下飄忽光點,或許就是要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哥才可以過著鳥雀一般的生活吧。這般風景,就編織在一片空無之上。不禁聯想起我的書寫過程。我任憑筆墨在紙頁之間流轉,密集勾畫出刪節的記號、校正的字樣、塗鴉、墨漬,有時留白,有時妙語如珠,有時徒留星火般的微瑣點子,之後脫軌離題,在枝葉和雲彩上頭耗費太多字句,接著所寫過的文辭又交錯起來,向前騰躍,跑啊,跑啊,跑啊,霹靂啪啦奔放出最後一串沒有意義的詞彙、意念與空夢,最後故事於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