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描寫妓院的電影和文學作品,將性工作者描繪成娼館的禁臠,被兇惡的保鑣囚禁在斗室內接客——1987年初,婦女新知雜誌、長老會彩虹少女之家等31個婦女團體動員,到台北華西街發起「關懷雛妓、打擊人口販賣」遊行,控訴娼館監禁原住民少女做雛妓賣淫,燃起台灣社會對兒少權利的重視。時光推移三十幾年,我的八大田野訪談對象因家庭問題、個人苦衷、消費習慣各種原因為錢所困,決定進入性產業謀生。受訪者們對自身處境或有抱怨,不過沒有一位宣稱自己被某個實質的加害人「逼良為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難道是性工作者都「情慾自主」了?要探究這個議題,就該來拆解近年的八大行業吸引新人往深水區移動的方法。前按摩小姐涼圓從圈外人變成圈內人的歷程,可以看出體制在胡蘿蔔堆中夾上一兩下棒子的曖昧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