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只要有人問我到底要不要寫回憶錄或自傳,我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編輯寫回憶錄,講來講去不都是一件事:「然後呢,我就跟托爾斯泰說啦:『李奧,別老寫戰爭!就不能寫點和平嗎?』」但是,出於種種原因,比如說,有些小事情,還是講清楚以正視聽比較好;又比如說,我還想談談關於編輯、出版、甚至自己的一些事情,所以,到頭來我還是變卦了,所以,我也得了「托爾斯泰症候群」。雖然這是意料中事,我還是有點氣自己。畢竟,要說編輯與出版,卻不用自己經手的書做例子,我就是做不到。總而言之,往日種種,不外「這是我做的」、「那也是我做的」,形諸文字,自然也都是自己願意記得的成就,就像李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