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方面我們知道某個人性格的所有細節,即他面對事情的反應方式;另一方面我們也知道那個人所在區域發生的一切事情,那麼我們就能準確說出那個人的遭遇以及他會做的事情。」這個說法成立嗎?一個人的生命旅程真的能以這樣的方式決定、判定和預定嗎?所以自己的人生遭遇也可以事先確定嗎?一個人還有多少自由空間可以打造自己的人生?一九一九年九月,二十七歲的班雅明懷著這樣的問題,著手撰寫《命運與性格》(SchicksalundCharakter)。正如文章開頭第一句話顯示的,他極力想在這個時代猜出未來的模樣,而這正是歐洲整個年輕世代的知識份子所共有的,因為他們在大戰結束後,面臨了一個重大的考驗:他們必須重新檢視自身的文化與存在。而寫作就是他們釐清自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