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瑞士出發的夜間火車,在清晨不到六點時抵達巴黎。我旁邊是名美國青年,前面則是一對美國夫婦,前一晚我們禮貌性地打過招呼後便入睡。清晨,以完全聽不懂的語言播送的廣播響起,我們每個人都立刻坐起身來,用手理了理雜亂的頭髮,整理好散亂的衣著,靜靜地專注聽廣播。完全聽不懂的語言持續不斷,但我們非常冷靜,終於等到法語廣播結束,英語廣播響起。在「Hello,ladiesandgentlemen.」之後,我的英文聽力考試便以失敗告終。我什麼都聽不懂。明明英文聽力是我最有自信的項目,竟然只聽得懂最一開始的問候。在我掌握整個狀況之前,坐在對面的美國太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