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百年系列》詩人眼中的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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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浪漫主義詩人沃茲華斯(William Wordsworth)說:「詩是強烈情感的自然流露。」戰爭帶給人類生命、情感的衝擊,其他經驗難以企及。一戰期間,英國與愛爾蘭有超過2000人公開發表詩作,有的描述飢餓、受寒的困頓,有的抱怨長官昏庸,當中最常見的戰壕詩作,多來自比利時、法國地區,協約國或同盟國士兵的西線戰壕生活。

戰爭詩(war poetry)的定義是「以戰爭為主題的詩作」,詩作中可見戰爭影響的亦可視為戰爭詩,就像一戰時期的詩人,作品或多或少會受戰爭影響,但多數戰爭詩的討論,仍以第一個定義為主。

戰爭想像的集體轉變

編有《牛津戰爭詩選》(Oxford Book of War Poetry)的牛津大學英文教授及詩人斯托爾沃西(Jon Stallworthy)認為,一戰時期的戰爭詩對於戰爭詩史的重要性,就如同一次大戰之於戰爭史,作品充分反映當時民眾對戰爭想像的轉變。

那段時間,人們對戰爭想像與感知產生了巨大變化。斯托爾沃西舉例,戰爭爆發初期,朱利安•格倫費爾(Julian Grenfell)等人的詩作,突顯戰爭帶來的光榮,帶有一種「我們是快樂部隊」的氛圍。(西格夫里•薩松(Siegfried Sassoon)詩作〈Absolution〉,就有”we are the happy legion”的詩句。)

隨著戰事持續演進,人們發現戰爭不如荷馬(Homer)與維吉爾(Vergil)史詩那樣壯麗,普遍的態度轉變,清楚可見於後期詩作的文字與觀點表達,像是最常被提到的威爾弗雷德•歐文(Wilfred Owen)、西格夫里•薩松、艾薩克•羅森堡(Isaac Rosenberg)與愛德華•湯瑪斯(Edward Thomas)等反戰派詩人作品。

悲壯與浪漫〈The Soldier〉

戰爭第1年便英年早逝的詩人魯伯特•布魯克(Rupert Brooke)是一戰前期詩人的代表之一。葉慈(W. B. Yeats)曾讚美布魯克是「英格蘭最英俊的男孩」。他的詩作以理想主義聞名,就讀劍橋國王學院時,便以天賦及出色外貌吸引眾多仰慕者。

布魯克與英國首相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知名作家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及吳爾芙(Virginia Woolf)等多名布盧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文人團體的成員都有來往。

許多評論者認為,布魯克的詩過於多愁善感,缺乏深度,但認同他詩作足以反映英格蘭一戰爆發前的情感氛圍。戰爭爆發後,旅居美國及加拿大等地的布魯克,回國加入皇家海軍,但他1915年前往土耳其加里波利半島(Gallipoli)途中,就感染敗血症而死,得年27歲,可說是英格蘭戰爭損失的青年才俊象徵之一。

〈士兵〉The Soldier

布魯克的〈士兵〉(The Soldier)寫於1914年戰爭爆發前,常與威爾弗雷德•歐文的反戰名作〈甜美及光榮〉(Dulce et Decorum Est)作比較。詩中描述一名英國士兵之死、以及他生命功績,表露對祖國的忠誠愛意。詩中陳述,這名士兵的犧牲及其安葬之地,將成為英格蘭永恆國土;於結尾處宣告,陣亡士兵平靜地回歸英格蘭天堂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