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光棍節,不只是購物節,11月11日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一位法國老兵的孫女。(美聯社)

剛過去的11月11日,當中國人打開電腦、掏出手機,上網瘋狂消費的時候,歐洲各地教堂鐘聲響起,國家與政府領導人獻上鮮花,因為這一天是第一次世界大戰(WWI)的「停戰紀念日」(Armistice Day)。

1918年11月11日凌晨5時,法國首都巴黎北邊的貢比涅(Compiegne),森林中停著一列火車,法國陸軍元帥福煦(Ferdinand Foch)與德國政府代表埃茨伯格(Matthias Erzberger)簽署停戰協定,當天上午11時生效。換言之,1918年11月11日11時,第一次世界大戰正式結束,4年3個月又2周,1568天。

1918年11月11日,得知停戰消息的美國遠征軍(維基百科)
1918年11月11日,得知停戰消息的美國遠征軍(維基百科)

之後每一年的11月11日,歐洲各地都會舉行紀念儀式,緬懷900多萬陣亡將士、700多萬死難平民。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法國總統奧朗德為陣亡將士獻花。(美聯社)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法國總統奧朗德為陣亡將士獻花。(美聯社)

今年的11月11日也不例外。數千名法國民眾聚集在香榭麗舍大道(Champs Elysees),觀看奧朗德(Francois Hollande)總統走進凱旋門(Arc de Triomphe),向「無名英雄之墓」(La tombe du soldat inconnu)獻上紅藍白三色的鮮花。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英國哈利王子為歷史留言。(美聯社)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英國哈利王子為歷史留言。(美聯社)

在英國各地的街道、廣場、辦公室、教堂與火車站,上午11點一到,人們自動默哀2分鐘。首都倫敦,大笨鐘(Big Ben)的鐘聲迴盪在特拉法加廣場(Trafalgar Square)、和平紀念碑(The Cenotaph),人們或是靜靜佇立,或是向水池撒下無數片鮮紅的虞美人(Remembrance poppy,Papaver rhoeas)花瓣。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倫敦民眾在特拉法加廣場水池撒下虞美人花瓣。(美聯社)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紀念日,倫敦民眾在特拉法加廣場水池撒下虞美人花瓣。(美聯社)

撒花的儀式來自一戰時期加拿大軍醫麥克雷(John McCrae)中校的詩作〈在法蘭德斯戰場上〉(In Flanders Fields)。1915年5月2日,麥克雷看著一位年僅22歲的同袍與好友陣亡,第二天葬禮過後,寫下這首詩。

In Flanders fields the poppies blowBetween the crosses, row on row,That mark our place; and in the skyThe larks, still bravely singing, flyScarce heard amid the guns below.在法蘭德斯戰場上虞美人盛放盛放在一排一排的十字架之間,標示著我們的歸宿,天空中雲雀依舊高歌飛翔可你難以聽見,因為戰場上砲聲隆隆

We are the Dead. Short days agoWe lived, felt dawn, saw sunset glow,Loved and were loved, and now we lie,In Flanders fields.我們死去了,就在幾天之前我們曾經活著,感受曙光降臨,觀看夕陽餘暉我們曾經愛人也曾經被愛,可是如今卻已安息在法蘭德斯戰場上

Take up our quarrel with the foe:To you from failing hands we throwThe torch; be yours to hold it high.If ye break faith with us who dieWe shall not sleep, though poppies growIn Flanders fields.繼續和敵人爭鬥吧:我們以疲弱的雙手拋給你們火炬,讓你們高高舉起如果你們辜負死去的我們我們將無法安息,儘管虞美人盛放在法蘭德斯戰場上

1918年1月28日,麥克雷因為肺炎惡化,死於法國的一座戰地醫院,得年45歲,沒有來得及聽到停戰日的教堂鐘聲。 (相關報導: 閻紀宇專欄:輕啟戰端──血流成海的一戰啟示錄 更多文章

加拿大軍醫麥克雷(John McCrae)中校(維基百科)
加拿大軍醫麥克雷(John McCrae)中校(維基百科)